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茶的三尾,嘿嘿笑道:“江大人,這朝廷中的事情無非就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麼。張說那老兒骨頭都可以打鼓啦,你還計較那些陳年往事作甚?那一次,也沒計算到江大人啊?這次嘛,只要江大人將這位姑娘出讓給王某人,以後朝廷中有什麼大小是非,都能幫江大人給擺佈得太太平平的。”
‘嘿嘿’的笑了幾聲,王鉷悠然道:“若是江大人捨不得這俏姑娘,柴家那邊可是不好惹的哦?”
“嗯,你今天威脅了魚爺我兩次啦。”江魚一本正經的看著王鉷,突然叉開手,一手叉住了王鉷的脖子,好似叉草把兒一樣將王鉷丟出了大堂外。王鉷本是文官,被江魚這一下子丟出去兩丈多遠,差點沒摔得悶過氣去。只看江魚輕輕一躍已經到了王鉷身邊,大腳丫子踏在了王鉷小腹上,大聲喝道:“王鉷,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大哥府上放肆?老子搶了柴風的老婆又怎麼的?老子這是救人脫火坑,官司打去皇上面前卻也是不怕的,你能耐我何?過得幾日,老子就把冰雲送去袁天師身邊修行去,柴家能說我怎麼?”
冷笑幾聲,江魚腳上微微用力,踏得王鉷翻起了白眼,他才陰笑道:“不要以為你王鉷王大人曾經是御史中丞就很了不得,不要以為你王大人是戶部侍郎就很了不起,不要以為你王大人身兼二十餘使,就敢在我江魚面前搗鬼。更加不要以為你是區區一個太原縣公,就能壓過我這個伯爵去。我江魚若殺了你,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你信不信?”
王鉷畢竟是身居高位的人,他艱難的抬起手來,指著江魚憤怒的罵道:“江中游,你敢動本官一根頭髮試試?皇上,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一記沉重的耳光打得王鉷半天沒分出哪裡是天哪裡是地,江魚獰笑道:“咱家不怕,如今皇上正有極重要的事情著我江魚辦哩,這長安城中的兵馬,老子都能調動大半,惹起魚爺我的火氣來,今日就掐死你,然後調兵抄了你滿門,說你是地煞殿的妖人黨羽,看你滅滿門還是我江魚倒黴!要不,咱們試試?”
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是江魚這種集兵痞、地痞於一身,發揚其憊懶精神已經到大成境界的人物?堂堂王鉷,硬是被江魚幾句話嚇得不敢再說話。他看得見江魚眼裡的兇光,知道江魚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以地煞殿黨羽的名義將自己殺死,李隆基會絕不猶豫的給他王鉷來一個抄絕九族的恩賞,他王鉷還沒傻到吃這種眼前虧。
當下,王鉷立刻軟了下來。他笑吟吟的拱手道:“江大人,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他掙扎著露出了幾絲諂媚的眼神,諂笑道:“剛才所言,只是和江大人開玩笑罷了,江大人千萬不要當真啊?這張冰雲的事情,下官就替江大人擔起來啦,柴風那邊,由本官去和他分說,他萬萬不敢再羅嗦的。能夠跟隨老天師修行,這是十輩子才修來的福氣啊。”
‘啪’,江魚強行將兩根手指捅進了王鉷的嘴巴,將他一根大板牙強行掰了下來。看著那顆血糊糊的大牙,王鉷疼得整個人都抽搐起來,這是活生生拔下來的牙啊。江魚卻是冷笑著將那大牙塞進王鉷嘴裡,逼著他將那大牙吞進了肚子裡,獰笑道:“記住今日的事情,王大人。他奶奶的我江魚如今除了皇上和大將軍、二將軍,其他的文武百官老子一概不放在眼裡!不服氣的,問問咱家的寶刀就是。滾!”
一手提起王鉷,江魚拎著他好似丟垃圾一樣丟出了李府的大門。門外等著的王鉷的護衛驚恐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滿嘴噴血的被摔了出來,幾個脾性暴躁的人就要上前和江魚廝打,卻被王鉷強行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