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放過你?母后日前都給你物色好了幾位貴卿家的千金,都是賢能淑德的,無論是模樣還是治家理事都很不錯,今兒瞅準你沒事,就隨母后去瞧瞧吧。選個中意的,早日把婚完了,母后這心裡才算舒坦。”
拓跋玥一揚眉,“誰說兒臣今天沒事?今天已經和人約好去射箭喝酒,可不能失約。”
馬皇后不滿道:“射箭喝酒比你的婚事還重要?說吧,是誰那麼沒眼力介趕在今天和你約了去鬼混?”
拓跋玥笑道:“兒臣說了母后一定不會反對,是約了安平候世子一干人,好歹兒臣也是他們長輩,與他們時常親近一下也是應該的。”
馬皇后手一滯,“安平候世子?他常與他的啞巴弟弟形影不離,也約了他?”
拓跋玥點了點頭,“是,也約了譽兒。”
馬皇后神色複雜道:“少和那孩子來往。現在皇上對他的外祖還很忌憚,你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別到時候被他扯了後腿。”
“兒臣自然省得,如果這些事都勞母后憂心的話,兒臣這麼多年也是白活了。”
“知道就好。那你今天跟母后去……”
拓跋玥還沒等她說完,就截口道:“自然去不了。”
馬皇后的臉刷地就冷了,目光犀利,“這幾天母后怎麼聽到風聲說你要娶那個五品官員宋庭達的女兒?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拓跋玥面色一緊,這事才只對九雅說過,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母后這裡?什麼人傳的?可馬虎不得。他斟酌著用詞,微帶試探,“母后,其實你是沒見過九雅,雖然年紀不大,才十三歲,但是人很聰慧……”
“人很聰慧又怎麼著?難道她爹掌了重權能幫襯你?現在是給你娶正妃,那些沒勢頭的最好是靠邊站。你也知道,現在太子勢大,如今皇太孫又娶了安平候的女兒,幫著那邊的人如過江之鯽,你就不能讓母后省心點?再說這次從北疆回來,你父皇到現在都沒有論功行賞,怕是有打壓你幫太子的意思,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行差就錯。就算你是為查黴糟米的證據找太子的把柄,但是也不能拿終身大事來換。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中了那個九什麼,也要等將來功成名就了隨便納了就是,但無論如何不是現在!”馬皇后極力反對。
一下子列舉了如此多的前因後果,拓跋玥不知從何說起,如果母后還知道九雅曾經說過,想要娶她,必得只能對她一人好,一生一世只能有她一人,不知道會不會馬上就叫人把九雅去殺了。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但是不管怎麼樣,兒臣今天勢必得去應酬一下,母后說的那事就等以後再說吧。”這自然是他尋的一個藉口要開溜,拓跋玥說完起身就告辭走了,馬皇后連聲叫也叫不住,卻是拿他沒辦法,只能坐在那裡乾瞪眼,不知道這一次後又什麼時候才能抓得到他的人,不由連聲嘆氣。
宋府裡,連日來被陰雲籠罩,從上到下的人都感覺份外壓抑。幸得金媛議了門好親事,姨老太太喜得合不攏嘴,在宋庭達的勸說下,便挑了個好日子,不僅叫上了金枝金媛金芸,還把在祠堂裡的九雅一併帶上,一起去靜慈庵燒個香退退黴氣。
一大早的秀彩就來報喜訊,九雅和雨蝶自然歡喜,這關在大宅子裡的女人,哪一個不盼著能出去透透氣?何況還是被關在祠堂這麼簡陋的地方,九雅就知道姨老太太心裡早有盤算,不會虧待了她。
“今兒雖然是去佛門靜地,可是姑娘也難得出一回門,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一點。”秀彩左瞄瞄右瞄瞄,最後給九雅選了一身玉色百折細絹絲玲瓏的羅裙,長長的裙裾上用碧色絲線繡著層層疊疊的纏枝薔薇,腰間束著一根雪白的織錦攢珠緞帶,飄逸的長裙立將少女玲瓏的身段盡數勾勒出來。
雨蝶又在她頭上斜插了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