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
“屬下懇請尊上恕罪。”我半跪於地,向他謝罪。
“屬下愧對尊上予以重任,昨日遞交了辭呈,屬下感激尊上應允,今日特來謝罪。”
我以手作刃,魔氣削斷了我的一縷長髮。
“無需如此。”魔王輕輕嘆了口氣。
“離,你既已想好,便去吧。”他撫摸著手中的扳指,卻看著我,目光十分平靜。
這畫面與我的記憶卻重合了。
我微微嘆了口說道:“天涯海角,有緣再會。”
我起身,最後行禮,而後轉身步下這階梯,我的目光掃過殿中華美雕飾的燈、暗色飄舞的繡有魔紋的簾和那些一如既往安靜立在一旁的美麗侍女。
不出意外,我將不會再回來了。
“馳宇,離宮的事務以後就拜託你了,我早已向魔王推薦你作為我的繼任。”我步出殿外,對他說道。
“大人,您不再回來了嗎?”馳宇的神情卻十分哀傷。
“我已經不再是魔族右使大人了。”我搖搖頭說著。
“叫我璇離就好。”我彎彎嘴角,試圖改變自己嚴肅的表情。
“至於那白雪,便讓他輔助你吧。”
白雪便是那日請命要入離宮為宮中效命的魔族少年。
我自然知道他便是那白狐化形,只是並沒有戳破他的謊言。
他無非就是用靈狐一族術法迷惑長老,又搖身一變成為長老之子罷了。
雖然他想跟著我,我卻並不打算領情,只讓馳宇安排他的工作。
這些年他倒是安分,沒有再引我入夢,我也對他的情報不感興趣,我只想喚醒越臨。
“是,此番不需我等跟著嗎?”馳宇詢問道。
“不必了,我自己便可以。”我搖搖頭說道。
我最後步入自己待了許久的離宮,我屋中的酷似璇璣宮中的擺設,前段時間已經讓侍女恢復回之前的簡約。
我看著這和我剛穿越時一模一樣的屋內佈置,如此華貴又簡約暗色。
前幾日這裡還掛滿了越臨的畫像,而酒瓶四處可見。
我用酒精麻痺自己,才能緩解心中的疼痛和孤獨。
這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妨礙於我,包括那白狐,我已經對他下了禁制,五年不得離開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