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對我說過,他們心甘情願奉獻所要守護的是什麼,我當時不懂,母親只是笑著揉揉我的腦袋。
可是我如今知道了,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我們每個人的使命,他們是為了我們全星族人而奉獻。
我願意和他們一樣,我想要接替母親的位置,我也想要走這條路。
明明母親也可以選擇參謀部這種安全的部門,她卻堅持要去空間站,不顧反對。
我小時候總是在埋怨母親這樣,讓我們團圓的日子還沒有線上通訊的時間多,甚至有時候很重要的節日也這樣。
哥哥和父親也總是很忙,包括我的朋友,我之前愛玩,不理解大家在忙什麼。
可是我逐漸明白,大家是為了星族的未來而不懈努力著,如果不成功就會面臨滅亡的結局。
所以,我希望啊以你能夠答應我的請求,我和於舞的想法一致,都願意去空間站,無論生死。”
我沒有答應他,而是說道:“去空間站不是你的使命,你的使命可以是成為一名參謀部員,也可以成為一名老師。
即使是成為一名丈夫,成為一名星族普通的人民,和所愛之人繁衍後代,傳承種族。
每個人的使命,不是那麼固定的,你母親的犧牲,不是讓你步她的後塵。”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和於舞,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過著幸福的人生。”
這不僅僅是我的看法,更是大家的。
他們兩個人的心,是我們六個人中最澄澈的。
常宿突然笑了:“阿以,你不會以為,我們會一直呆在你們用性命換來的安穩中嗎?
在你們所有人的犧牲中,自顧自地幸福生活,和在魚缸中的觀賞魚的活著有什麼區別?
沒有我們的摯友和親人,活著真的就是幸福嗎?”
他突然捂住了臉,刻意隱忍著,可是終於還是無助地哭泣了起來,已經泣不成聲。
於舞也捂住了嘴,那眼淚從她眼眶中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好像珍珠一樣。
“阿宿說的沒錯,我們是朋友啊,我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自己苟活?
你們總是想要瞞著我們那些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如果是犧牲,為了和平,我們願意。”
我看著他們哭泣,仍然沒有答應:“我雖缺乏正常的感情,但我仍要反駁你們。
活著並不需要感到內疚,即使是同伴犧牲的情況下,活著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不是苟活。
更何況,沒有我們,你們也還有彼此,你們互相對於對方,就是珍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