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習玄卦,方得知術之玄妙及難處更甚於醫藥之法,撰籍更難於醫書。
由此親歷,輕視之心消,我只需點撥他一二,他可由衷敬服於我,若僅漫閱群書而不投思於其中,則難深知奧義。
如今他雖仍未具編撰之能,已不乏耗費心神於其中,其心性有韌,雖資質非極,尚可鍛之,如此即便無撰此籍之力,可勝任易於此務者,編撰他術。
何況我既就任以玄術聞名,同那滄司平齊,他所管醫者撰籍速而精,若我行術而不可效法,即便王賞識,不可立威於眾人。
至於為何使你,此籍即便如今不能完工,若是贈添有益之術,我獻於王,也可有憑倚,否則你以為當年那滄司考核嚴厲,我如何進得營中,又得王賞識?”
“老狐,你習這人間權謀之術速矣,小爺不曾想你入世前淡泊,如今所慮周到,心細如髮,既然你習諸物速,為何不親自編撰?”
“若我可躬行,自願如此,你以為那滄司為尋常人等?
呵,愚者自然不知,那滄司無論行何事,皆滴水不漏,且學力極強,而研新藥及醫術之能,實在過人至極,不似凡人。
我同他平齊,若非有所建樹,怎得如今位置,東國最論功而為,王用人才更精,平日若非救人,我便鑽研諸術,或修人間交際之道,豈是你以為悠哉?
與他競,我倒不覺疲乏,我雖如今凡人之軀,好歹也為妖,速不輸於滄司,每有所成,則蒙褒獎。
不過我愈是與他相競,愈發奇他所能,觀他筆下,亦有所得,尤其鍛手下醫師,又使下屬信服之能。”
鳳作思索狀,止於桌。
“三神已隕,而你曾見其二皆轉世,滄司莫非為那其三轉世?可惜你妖身已失,僅因蒙那神所救,故可知她所在,其餘則無探查之力。”
女子道:“你所言不無道理,我早疑滄司便為那其三,僅難確認,上界不僅三神,亦有尊者,妖力有限,事難知。
若為神轉世,我必然不及他,你為靈尚可強於凡人,滄司雖強,其下屬仍不及他,今夜月圓,你且將力儲足,莫貪休憩。”
“小爺曉得,非何難事,只覺煩悶,老狐於他人前可靠乖巧,小爺前卻原形畢露,以契束我,令我不得已而為,狐卑劣哉!”
女子撫唇一笑道:“呵,狐有千面哉,如鳥有千羽,愚鳥首日聞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