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元的敗局已定。
正如那棋局。
那沉牧終於也不敵,敗下陣來。
餘震元的暗影已然剩餘寥寥無幾,而我和越臨亦是脫離了戰鬥,又捏訣清理了身上的髒汙。
璇璣宮中剩餘的影士,除了繼續交戰,已經清理了部分戰場,這地方才空曠起來。
“主上,那餘震元在慕家餘下暗影已經皆被剷除。”
墨續接了飛鷹傳語,便向越臨彙報。
越臨點了點頭,他站立在此地,衣訣飄蕩,宛如仙人,那副金色面具遮蓋他盛世容顏,卻掩蓋不了他非凡氣質。
騫畫芸已由璇璣宮中人,用酷肖現代的擔架接走安置,可惜她已經不再能夠搶救回來了。
“咻……”
分明已經是敗局,那餘震元餘下的暗影卻拼死相搏,從袖口射出暗箭,攻擊於我們。
越臨與我打落了幾支袖箭,那袖箭掉落在地便化作了塵埃。
他說道:“這箭上附著了咒法,小心為妙。”
大概也是餘震元的手筆,不過他施展咒法應當也是有限制的,不然就不會只有那幾只袖箭被施了咒法了。
況且他當時對騫畫芸施展咒法,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
那餘下的暗影,都是餘震元這些年培養的精銳,因此才能抵擋如此之久。
那葉雪羽本來已經跪伏於地喘息,卻突然站起身來,她轉身之間,一瞬間便發出多發袖箭。
那沉牧立馬也要有動作,卻被墨已壓制,而暫時無法發出袖箭。
葉雪羽的速度極其快,以至於有一支袖箭往青翎的方向襲擊去,而距離如此之遠,威力卻絲毫未減弱。
“青翎。”我急忙提醒她。
她卻早有預料,只一側身便避開了那袖箭。
秦訾已然受了重傷,他旁邊暗影仍然在與青翎交鋒,而十分忙亂,一時無暇顧及他。
那袖箭竟要襲擊他面門。
此刻一抹白色的身影卻飛快閃至秦訾面前,她吃力地為秦訾抵擋這袖箭,那袖箭卻險從她臉頰邊擦過。
是秦嫿。
“姐姐,你怎麼來了?快走。”秦訾面色驚愕地說道:“你用了那瞬移之法?你可知,你如今……”
“我知道,即便是來了也不過是拖後腿罷了。”
秦嫿悽然一笑道:“我已經不是那個千主,我如今只是你姐姐,自然有義務保護你。”
那秦訾周圍的暗影皆已倒下了,璇璣宮影士將他們包圍著,青翎卻安靜地拿著劍,不再有動作。
青翎神色複雜地看著秦嫿。
“翊姐姐……”青翎說著,聲音卻有些哀傷。
秦嫿卻開口了,她說道:“我有一事求璇璣宮。”
她拿出一支袖箭對著自己的咽喉。
“姐姐,你做什麼?”秦訾就要上前制止她,但他傷的太重行動不便,又被影士制止了動作。
“我只求你們,閣主、右使,還有青翎。”
她說道:“我知曉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罪無可恕,我的手也沾著無辜之人的鮮血。我效命於餘掌門,他對我們的大恩我沒齒難忘。”
“因此我不後悔自己成為千主所做的這些事。”秦嫿的表情有些哀傷,像是在懷念過去。
“如今已然是敗局,我們沒有生還的可能,我只求璇璣宮留我弟弟秦訾一命。”
“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求情,我從始至終在璇璣宮中所做之事無法讓人原諒。”
秦嫿所說的事,便是她在璇璣宮中查探情報多年,又暗算於我,甚至在雲州與秦訾裡應外合策劃陰謀。
“我雖以死相逼,卻不能保證璇璣能念舊情寬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