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無論好壞,都在循序漸進的進行著。
不堪回首的往事,亦或者是不願提及的過往,就此讓他翻篇,儘管有人時不時的用各種方式提醒你,要你記得,要永遠銘刻於心。
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歡愉的不過是一個人的人生豐富的片面一份。
儘管物是人非,早不見得以往的真誠,但
梁千峰看著那隻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視線落在那根無名指上。
那隻無名指上戴著鉑金戒指,從認識的那天起,梁千峰就注意到了,戒指也從來沒從那根手指上脫落過。
他將視線放到前方,前頭是十字路口,他們抵達路口時,剛巧是紅燈亮起時,他們成了第一個。
後頭陸續有車子到達,停歇在那等候長達足有一分多鐘的紅燈。
梁千峰抿了抿嘴唇,狀似等候時間裡的消磨隨意閒聊:“我聽同學說,結了婚的才會將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他抬眼看向後視鏡,自後視鏡裡頭看向季聞川的眼睛,“哥哥,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呀?”
梁千峰清楚的看見,季聞川的眼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對上了梁千峰後視鏡裡的眼睛。
“學校裡的人多,戴著少點麻煩事。”
季聞川這樣的解釋,梁千峰顯然是不信的。
那年季聞川十八歲,就算戴著以示成婚,也未免太離譜。想要表示自己有主了,那也戴錯了位置。
“哥你騙我呢。”梁千峰朝他頑皮一笑,視線又落回了前方,“要綠燈了。”
本以為話題會就此中斷,笑笑翻了篇。
直到車子走到高架橋上,季聞川沒由來的解釋:“手指上有一顆痣,怕有的人看了,會多想。”
聞言,梁千峰哼哼一笑:“誰啊,能讓哥哥這麼在意?”
季聞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輕飄飄的瞥了梁千峰一眼,又收回視線,說:“今天考試?”
“嗯。”梁千峰尾音上揚,滿是自豪,“考完了,我覺得這次題目難不倒我,可以及格。”
季聞川“哦”了一聲,又說:“考試就放鬆自己了,來學校就只帶筆,其他什麼也不帶。”
又不是他考,記得帶筆都不錯了。
回到江笸,今天的氛圍多少有些不正常。
兩人並肩家裡,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路過的傭人說,家裡來了客人。
簡單一問,是季門景來找茬了。
怪不得還沒進家裡,就一股濃濃的沉重氣息,徘徊在整個江笸陰魂不散。
季聞川帶著梁千峰從另一條道走,成功避開了那位煩人的“三叔”。
過道分別時,梁千峰轉身叫住開門的季聞川。
季聞川手搭在門把手上,轉頭等他的問題。
梁千峰卻說:“沒事,就叫叫你。哥。”
季聞川應了,持續開門的動作。
門開了,他走進去,在關門時停留了好些時間,然後說:“今晚要給你留門嗎?”
梁千峰左手舉起來。摸了摸後頸上的那塊肉:“不了吧,我都那麼大了,就不來擠你了。”
季聞川抿了下嘴唇,又說:“床夠大,擠不了。”
良久,梁千峰歪頭一笑:“好哇,那哥哥今晚洗乾淨等我。”
他這話曖昧不清,梁千峰抓住了耳尖的那點紅,混不吝的離開。
季聞川的戒指摘了下來,素圈戒指成了梁千峰的個人收藏品,戴在了他的脖頸上。
開學不久的月考成績出來,方十的成績提升了不少,他媽媽高興得不得了。
方十他媽高興了,方十也跟著高興,只是還沒高興多久,方十他媽出事了。
方十他媽是某條小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