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兩名宮女正捧著映雪的嫁衣朝她走來,那樣鮮紅的顏色刺激了她的神經,這嫁衣,應該是她的才對啊!她等了蕭啟瑞三年,為什麼他要騙她!
漁玄慘淡一笑,將手裡的斷魂散整瓶倒進嘴裡,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毒藥,因為她的心早已經死了。
卻猛地一把抓起嫁衣覆在身上,假裝自己就是那嫁入天牧國的新娘,逃到了仙女湖畔,再為蕭啟瑞跳最後一曲訣別舞,這一次,便是天人永隔。
倒下的那一瞬,她已經模糊了意識,視網膜的記憶裡依稀可見皇后與映雪匆匆趕來。
“別怪我們,是仙主要你死。”皇后踢了踢她,見她一動不動,才拉著映雪走了,映雪卻仍憤怒地對著她吼:“父皇偏袒你,捨不得讓你死,可你沒想到本宮也是仙主的人吧?本宮才是天牧國的皇后,敢和本宮搶蕭皇,你的下場只有死!”
而此刻漁玄已經嚥了氣。
“啊——”
慕容宇又在映雪臉上劃了一道,她的慘叫將顧以微拉回現實。
“殿下、將軍,請讓我與墨皇單獨聊兩句。”
墨皇原本低著頭不願看映雪受辱,聽顧以微這麼說驚訝地抬起頭,看向顧以微的眼色更深了。顧以微走到他身邊,拿出一粒小藥丸喂入他口中,墨皇頓時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再使不出力氣。
“將軍,請將墨皇帶到御書房。”
顧以微朝慕容宇福了福身,轉身出了龍祺殿,墨皇被陳榮顯架著,眼中情緒複雜。
秋日的陽光灑在偌大的後宮裡,天御國的宮殿亦是雕欄玉砌,只是人們的心中散發著氤氳和恐懼,越發撩動了負面的情緒。
“夫人,墨皇狡黠,你多小心。”
陳榮顯將墨皇送入御書房,不放心地帶上門,守在門口,屋裡只剩下顧以微和墨皇。
顧以微含笑走向他,言語中不怒自威,“為什麼墨皇會覺得我是漁玄呢?”
“你的眼睛太像她了!”墨皇其實也不敢確定,三年前蓮毓皇后殯天的訊息傳遍了天下,誰會相信漁玄還活著……
顧以微平靜地看著墨皇,取下人pi面具,站在她面前的墨皇呆滯住。
“你,真的還活著!”墨皇激動不已,卻又道,“是朕害了你啊!”
顧以微看著墨皇陷入自責中,並沒有一句安慰。
“你可是在怨朕?”墨皇全然不似漁玄記憶中那般冷酷無情,他的悔恨不像是裝出來的。
以微不為所動,因為他們的恩怨與她無關,她現在只想藉助漁玄的身份降低墨皇的警惕。
“墨皇,我這次來是想請你把天御國和天牧國的雪域地圖交給我,我要去天擎山找我娘。”
墨皇一驚,眸裡有喜悅有思念,“漣漪她,還活著?”
顧以微漫不經心地掃過他的墨皇的書架,並沒打算把顧漣漪死了的訊息告訴墨皇。
“現在朕手上只有一張天御國的雪域地圖,朕可以給你”
墨皇說得坦誠,顧以微卻皺起了娥眉。
觸到顧以微不信任的眼光,墨皇心中一痛,解釋說,“三年前,蕭皇便使計收回了天牧國的雪域地圖,這雪域地圖唯有原件拼在一起才有用,所以朕沒有留下臨摹版。”
顧以微凝思,墨皇沒有騙她,陳榮顯曾說過,雪域地圖無法複製,即便是臨摹也不行,除非分毫不差,否則會失之千里,故他與慕容宇才會這般費盡心思苦苦找尋三國的雪域地圖。
墨皇見她沉默,緩緩移到書桌邊上,動了動桌子底下的一個暗格,從裡邊取出一小塊地圖。
“這便是天御國的雪域地圖,現在朕就把它給你了。”墨皇將地圖遞給顧以微,顧以微自然地接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