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我一準把他送到家,鄉里的治安,可就多勞你們操心了!”關書記爽快的道,雖然作為書記,可這大溝委實太偏僻了,連公共汽車都沒有,他的車,也就經常的有人搭便車。
送走了一行人,柳罡溜達著回到了派出所,值班室已經改成了他的臥室,段良其給買了一張床,還置辦了一些床上用品,電話分機也給裝上了。他剛剛的泡好茶,段良其就轉悠著走了過來。
“老段,有什麼事情啊?”看著段良其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柳罡禁不住的問道。
“柳所,我……前兩天,我碰到了我們派出所的老領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段良其才開了口。
“林所來大溝了?”柳罡一愣。
“不是林所,是十多年前的老所長嚴老,我參加工作的時候,嚴老就是所長了……”段良其講述了一個塵封已久的故事,嚴老也是部隊出身,不過,他所在的部隊是解放時才投誠過來的軍隊,因此,被扔到這地方,在這裡一呆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年,他任勞任怨,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大溝的每一戶人家,當時的大溝雖然貧窮,治安卻是最好的,可以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然而,因為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卻毀了老人的一生,83年嚴打的時候,他的外甥偷了他的手槍去和人打架,把人打死了,外甥被槍斃,他也因此而被開除了公職,房子也被用來賠償了受害者,他老伴一氣之下,心臟病發作去了,他們也沒有留下兒女,五十多歲的他,身體又不好,一直在柳林撿破爛為生。
“老段,你想怎麼幫他?”柳罡看了眼段良其,段良其既然來找他,也將這事情說了出來,肯定是心底有了計較。
“柳所,我看我們派出所現在人手也非常緊張,經常的所裡也沒人,電話都沒人接,也被批評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段良其有些期待的看著柳罡。
“可是,他住的地方……”派出所的確人手緊張,尤其是趕場天,人上街去了,所裡就是唱的空城計,這老嚴能讓段良其如此記掛,那想來應該也不錯,而且,從段良其的描述來看,那老嚴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錯,八幾年的時候,派出所對槍支的管理本來就不嚴,只不過人打死了,才惹了大禍,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所裡也不缺這筆錢,請一個老頭看看屋子,也就兩三百塊錢一個月,完全能夠承擔,不過,住的地方卻是個大問題,整個的派出所也就這麼大,連他都住的值班室。
“兩間審訊室也不怎麼用的著,柳所你看,是不是可以把一間審訊室改成房間。”段良其建議著。
“審訊室,那不僅潮溼,而且連窗戶都沒有,怎麼住人……”柳罡皺了皺眉。
“再怎麼說,總比他現在住的條件好些吧!”段良其有些的無奈,派出所也就這麼點地方,
“也只有先這樣。”柳罡一時間也沒有好主意。
真正的住在派出所,柳罡也才感覺到了派出所事務的繁瑣,而且,幾乎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說,誰家的雞又糟蹋了誰家的菜,誰家的小孩又打了鄰居家的小孩,誰又和誰吵架了什麼的,甚至婆媳吵嘴什麼的,也都鬧到了派出所,讓人不勝其煩,卻又還不得不不厭其煩的勸解。
好在,段良其還算是比較擅長於應付這些家長裡短的處理,卻是比較在行,柳罡經常的能忙裡偷閒,去清理一些積案。
案件的清理,進行的很是艱難,畢竟,案件拖的時間越長,案件的線索,也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不可查,至少,也隱藏的更深,讓案件的查處變得格外的不容易。因此,對於一些案值不大,也沒有什麼影響的案子,柳罡也就幾乎的不予理會,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他將案子放在了一些影響較廣,牽涉較多的案子上。
從去年八月,到今年三月中旬,連續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