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脆生生的嗓音,驚動了這小院裡的每一個人。
“回夫人的話,小姐剛一回府就與姑爺吵起來了,現在姑爺正在小姐的院子裡罰跪!”
“你說什麼?”邶母驚撥出聲。
其餘人也紛紛感到震驚,現如今塗山氏,在塗山璟夫婦的帶領下,已一躍成為了四大家族之首,他們的族長竟然……竟然在罰跪?
莫不是幻聽了?
就連院子裡灑掃的侍女,都驚得失手打翻了水桶。
“我說,小姐剛一回府就與姑爺吵起來了,現在姑爺正……”
“行了,我知道了!”邶母連忙出聲打斷她,恨不能親手捂緊她的嘴,快步朝著防風意映的院子趕去。
“走嘍!跟爹爹去看好戲!”
相柳滿臉幸災樂禍,抱著一雙兒女,迫不及待朝著防風意映的院子飛奔而去,腳步那叫一個輕快。
院子裡的侍從都被遣走了,塗山璟與兒子塗山瑱並作一排,直挺挺地跪在院中,見相柳來了,眼神閃躲,一臉尷尬。
他堂堂塗山氏的一族之長,可謂是上不畏王權,下不懼世家,唯獨對這髮妻,是愈發畏懼起來。
今日兒子犯錯,他不過是替兒子分辯了幾句,便同兒子一起慘遭罰跪。
思及以前,妻子是何其溫柔體貼,可不知為何卻性情突變,若論起來,大約變化始於三年前……
防風意映叉著腰站在旁邊,一看就是氣還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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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和妹夫這是怎麼了?”
相柳嘴上關心,背地裡卻朝著防風意映比了一個大拇指。
早知小妹這執行力如此之高,當初他就應該再多說些……
“還不快起來!誠心要給我丟人是嗎?”
防風意映瞪塗山璟一眼,塗山璟連忙起身,卻被相柳一把按住肩膀。
“哎!咱們都是一家人,千萬別跟二哥見外!”
防風意映聽在耳中,暖在心上,羞愧道:“讓二哥看笑話了。”
然而,在塗山璟聽來,這言外之意就是:請繼續教訓他。
塗山瑱見父親未動,他便也不敢擅自起身。
“發生了什麼事,竟要這樣大動干戈?”邶母緊趕慢趕,終於追了上來。
“孃親不必憂心。”相柳不等小妹開口,便將孃親強行架離,“夫妻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吧。”
“可瑱兒他……”
“小妹心裡有數的,孃親,昭兒好像尿了!”相柳說著,將相昭塞進她懷裡。
邶母一時放也不是抱也不是,罵道:“尿了還不快回去換尿布,塞我懷裡做什麼?”
“孃親,我這衣裳可是新做的!”
邶母顧不上勸架,抱著孩子一邊往回快步走,一邊罵自己的大孝子。
相柳奸計得逞,朝著防風意映揚眉道:“我們走了,你們繼續。”
防風意映追上來幾步,兄妹二人交頭接耳。
“二哥,我表現如何?”
相柳生平第一次笑得如此不顧及形象。
“以小妹為榮!”
:()長相思不如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