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頭跟了進來。
屋內相柳端坐在案臺前練字,字跡遒勁有力、筆走龍蛇。小夭拿了沾水的抹布過來,在案臺上反反覆覆地擦,一“不小心”就弄溼了相柳的字。相柳起身拿過她手中的抹布,“你歇著,我來擦。”
小夭不吭聲,一把將抹布奪回來,在剛才狐狸精問診的位置用力擦拭。
相柳不明所以,目光詢問地掃向朱大腸,朱大腸攤開手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相柳看出小夭心情不好,卻看不出為什麼,於是小心翼翼地挪到她右手邊探著頭問:“你怎麼了?”
小夭將頭撇向另一邊故意不看他,繼續用力擦拭案臺,相柳又繞到她左手邊,“我的好爺爺,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孫兒,孫兒這就去替你出氣!”
小夭還是不說話,只是擦拭的動作輕柔了,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慢慢擦,眼睛卻不看他。
相柳抓住她的手,把抹布拿開,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使她面向自己,直視著她的眼睛,柔聲說:“我捉摸不透你的想法,但我知道你不高興,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起來!你以前教我在你面前要把喜怒表現出來,想說的話不要憋在心裡,現在是你言傳身教的時候了。”相柳見小夭猶豫,輕輕地搖晃著她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
小夭抬頭看見他這個模樣,頓時心裡什麼陰霾都煙消雲散了,抿著唇笑起來,眉眼也跟著舒展開了,“我才沒有不高興,只不過是方才朱大腸說你狡猾陰險、冷淡刻薄,我氣不過罷了!是吧,小朱?”說罷看向面如土色的朱大腸,又補充道:“哦,還有兩面三刀的心機鬼。”
朱大腸如遭雷擊,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萬萬沒有想到怎麼祖孫倆勸著勸著繞到自己這來了,扔下手裡的醫書撒腿就往外跑。
相柳沒有動,只是蹙著眉輕聲說:“又撒謊!”
小夭尷尬地咳了兩聲,催促道:“他說你壞話,還不追出去教訓他?”
“若真要教訓也是先教訓你,說我年紀小不懂事還脾氣古怪是吧?”
小夭嘿嘿嘿地幹聲笑著,“我就隨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
相柳無可奈何地颳了一下小夭的鼻子,“不要再把我當作小孩子!”小夭笑嘻嘻地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相柳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小夭摸了摸鼻頭甜甜一笑,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殺豬般的哀嚎聲。
:()長相思不如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