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論武功名氣人脈你不遠不如你的三位師兄,你又有幾分把握搶得教主寶座?難道要我等到頭髮花白,紅顏老去嗎?我寧可戰死,也不願隱身在深山絕谷中,孤零零的過一輩子。我要的是煙火燦爛,萬眾矚目,絕不要孤單隻影,寒夜殘燈。”
胡笑天胸口一窒,一字字道:“是不是我登上了教主之位,你便肯進入聖城定居?”
李玄兒搖頭道:“胡笑天,我實在不看好你。玄宗如日中天,赤閻名震江湖,戰鋒、成鷹各有不凡之處,等你當上教主的那一天,恐怕我都死去幾十年了!”
胡笑天道:“李玄兒,你太悲觀了!你等我五年如何?五年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李玄兒淡然一笑:“五年?五年便能成就霸業嗎?你真當我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胡笑天道:“人生漫漫,五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李玄兒,別跟我說你已經活夠活膩了,想著儘早離開人世。堂堂的武林七大名花之一,尚未盛開綻放,令世人領略其絕世風采,豈會甘心凋零枝頭?”
李玄兒道:“你確定只要五年?”
胡笑天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就以五年為限。不論成敗,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李玄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忽道:“我餓了。你去拿一碗小麥粥來。”
是夜兩人分房而睡,免得彼此尷尬。胡笑天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思緒萬千,直到將近黎明時分方迷迷糊糊的睡去。
日上三竿,胡笑天醒轉過來,記掛著李玄兒的病情,匆匆洗漱之後,便來敲李玄兒的房門。不想房門一碰即開,人去房空,已見不到李玄兒的身影,惟有一縷幽香殘留。胡笑天心頭一緊,驀地看見桌子上壓著一張信紙,忙抽出來展開。只見紙上寫著一行秀氣的文字:“玄兒不告而別,無需掛念。江湖兒女,有緣再會。”
李玄兒終於還是走了!不知她拖著染病之軀,悄無聲息的離去時是何種心情?有沒有過徘徊猶豫?
胡笑天心中百味雜陳,回想兩人結識以來的種種恩怨糾葛,也說不清楚孰是孰非,誰又欠誰更多一些。這一筆糊塗賬只有先掛起來,讓時間慢慢沖淡彼此的誤解隔閡。但願李玄兒壓抑住求死之心,恢復她灑脫妖豔的本色。
李玄兒一走,胡笑天亦不想多留在這客棧之中,以免徒生感慨。當下結了賬,信步走出門外。他久聞洛陽名勝古蹟眾多,便想著利用這幾日的空暇一一走遍,藉著憑弔古人,山光水色,沖淡與李玄兒分別的愁緒。胡笑天順著街道西行,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聲呼喝“姓胡的,站住!”一愣之下回頭望去,只見一夥人氣勢洶洶的快步奔來,中間一位頭臉浮腫的胖子被人左右扶持著辛苦趕路,眼神中閃動著復仇的火焰,竟然是孫浩翔!
雙方一照面,孫浩翔咬牙切齒道:“就是這小子!快抓住他,給我往死裡揍!”與他同行的幾名漢子抽出木棒,悶聲不響地加速衝了過來,看其姿勢都練過三五年的拳腳,絕非普通奴僕可比。
胡笑天眉心微皺,孫浩翔這一趟是鐵了心要找回場子了,居然請動了江湖人物助拳。他手中無劍,功力被禁,委實沒有把握戰勝對方。萬一動起手來,魔教教主的徒弟被幾個不入流的蝦兵蟹將當場打死打殘,那就鬧笑話了。一念即此,拔腳便跑。
孫浩翔大叫道:“姓胡的,有種的你不要逃!你是屬兔子的嗎?你他孃的是不是男人!”
胡笑天對他的叫罵聲充耳不聞,拐進小巷中拼命奔跑。但他畢竟施展不出輕功,奔行的速度如何能與追兵相比?胡笑天耳聽身後的腳步聲越追越近,心中一嘆,不得不停步轉身,直面那幾名身手矯健,目露兇光的大漢。
第十九章 挺身而戰
那幾條大漢經驗老道,分散開來堵住巷子兩頭,揮舞棍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