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時間將會越來越頻繁,最終會淪為殺人惡魔!這可是迫在眉睫的危機。當下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道:“雲小姐,你是在懷疑我嗎?我若是想害你,昨夜根本不必提醒你們,剛才也不需要過來。為了救你,我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假如你不肯信任我,我掉頭就走,決不敢騷擾小姐。”
雲黛兒咬著下唇道:“你或許沒有惡意,但你決不是普通的書生!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冒殺身之險救我?”
胡笑天撓了撓頭皮,苦笑道:“原因很簡單,我不想看到這麼美麗聖潔的女子被人玷汙!至於我的真實身份,請恕我暫時不便相告。”
雲黛兒唇角不覺盪漾起一縷笑意,柔聲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對嗎?”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相當的自信,見過她一面之後神魂顛倒、茶飯不思的男人數不勝數,對此毫不感到驚訝。
胡笑天愕然望去,只見雲黛兒神態自然,絲毫沒有中原女子的嬌羞扭捏,不由感嘆西域女子的大膽直率。微微一笑,坦然道:“雲小姐天姿國色,貌美如花,確有令天下男子傾心的資本。只是在下的身份卑微,豈敢有任何高攀的念頭?在下的確僅僅是欣賞雲小姐而已,談不上喜歡與否。”他修煉佛門心法多年,又和唐雪、衣舞鳳這等美女交往親密,豈會輕易被美色打動?
雲黛兒細察他的神色不似在說謊,原來自己猜錯了,人家純粹是見義勇為,並無其他私心雜念!雙頰飛紅,心裡同時湧起淡淡的失落感,又有幾分好奇,這男子為何能夠抗拒自己的魅力呢?道:“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難道她比我更美麗嗎?”
胡笑天心中驀的一痛,嘆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我眼中,她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誰也無法替代!”
雲黛兒瞧著他瞬間落寞哀傷的面容,心頭莫名的一顫,莫非他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傷心情事?若非至情至性的痴情男子,眼中怎會盛滿了如海的深情?不問可知,他必定和相愛的人分開了,或許是永遠分開了。一念及此,對胡笑天的畏懼之心大大降低,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讓你傷心的事情。你替我找找,他們的身上是否有療傷的丹藥?”說著勉強指向橫臥在地的同伴。
胡笑天暗贊她冰雪聰明,適時轉移話題,巧妙地避免了彼此尷尬,應道:“是!”當下動手搜出專治內傷的丹藥,喂雲黛兒服了數粒,然後挖了個大坑,把明教教徒的屍體埋了。
雲黛兒服藥後氣色明顯好轉,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在同伴墳前跪下,雙手合於胸前做火焰升騰狀,喃喃禱告道:“聖火熊熊,魂歸光明!彌勒我尊,濟世眾生……”
胡笑天乘她祭奠死者時,走去仔細搜查了眾喇嘛的屍體,可惜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看來他們並非此次行動的核心人物,並不知道太多的秘密。那些喇嘛的屍體依然冰冷僵硬,彷彿曾在冰庫裡凍過三天三夜,情形十分怪異。
雲黛兒禱告完畢,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對胡笑天深施一禮道:“多謝閣下屢次相助!自今日起,你就是明教的上賓,將來不論有什麼需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只是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胡笑天心念電轉,道:“既然雲小姐將我當做朋友,我當然要如實相告——我叫‘胡笑天’!”頓了一頓,接著問道:“雲小姐,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雲黛兒眉心緊鎖,道:“昨夜一場混戰,我們不知有多少人逃了出來?當務之急,乃是聯絡上我教中人,向總壇傳遞我們遭到襲擊的訊息,並要求總壇立刻派出高手援助。然後儘快查清此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弄清楚他們的陰謀詭計!我教最近的一處秘密分壇設在蘭州,負責經營西北的產業,因此我須往蘭州一行。你能不能送我一程呢?”
胡笑天和她眼神一觸,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