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昆那一派的全力支援,或許才有機會擊敗胡令全,使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
藍勇老臉微紅,畢竟家醜不宜外揚,囁嚅道:“我天下會有內四堂和外四堂之分,內四堂均設在總壇內,外四堂則分別位於杭州、應天、南昌、合肥。內四堂中,朱雀、白虎皆聽命於胡令全,刑堂自然由章堂主掌控,神機堂謝貫中堂主則搖擺不定,屬於看風使舵之人。”
胡青鵬暗暗苦笑,即使不算白雲宗、煙雨樓的人馬,自己這一方也處於劣勢啊!何況對方蓄謀已久,早有準備,而章玉昆的人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一旦開戰必然慘敗。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那麼外四堂堂主支援誰呢?”
藍勇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四位堂主很少回長沙,每次來去匆匆,基本上和我們沒有什麼接觸。聽說青龍會近段時間加強了滲透活動,似乎要大舉南侵,這四位堂主忙著迎敵備戰,沒能回來參加會主的壽宴。”
“什麼?!”最後一線希望亦宣告破滅,胡青鵬感到了徹骨的冰冷。青龍會選擇這個時候侵擾天下會,絕非巧合這麼簡單,極有可能是和白雲宗、煙雨樓串通好了,有意識地牽制住天下會的主力,以便皇甫濟等人動手。天下會遭到黑道邪道三大勢力的算計,還能安然無恙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儘管目前尚未真個動手,但可以說大局已定,人力無可挽回了。胡青鵬定了定神,對唐敬天、唐雪正色道:“唐大哥、麗兒,你們和此事毫無關聯,聽我一句,馬上離開長沙城,不管聽到什麼訊息都不要回頭!快走!”
唐敬天、唐雪互望一眼,不解道:“為什麼要我們走?你呢?”
胡青鵬嘆道:“此事三言兩語難以說得清楚,總之壽宴上將有一番血戰,你們最好提前避開,以免受池魚之秧。至於我嘛,一來要找到章玉昆堂主,完成所負重託,二來要把我高師兄救出。所以明知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上一闖!”
唐雪看著他慷慨激揚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縷異彩,抓住他的衣袖,低聲而堅決地道:“你不走,我就不走!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胡青鵬頓足道:“麗兒,這可是九死一生的兇險戰局,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唐雪瞪了他一眼:“誰胡鬧了?我是認真的!”
胡青鵬無奈地望向唐敬天,唐敬天擺擺手道:“你不必說了!難道我唐敬天是個棄友逃生,懦弱無能的孬種嗎?你如果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勸我獨自離開。要麼我們一起走,要麼我們一起留下!”語氣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胡青鵬心中一陣感動,這才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轉首對藍勇道:“藍大哥,我長話短說,請你務必要相信我!胡令全勾結了白雲宗、煙雨樓,企圖於今夜裡應外合,進攻天下會總壇!韋漢翔舵主就是因為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才被鄧定南殺害滅口的。請你立刻通知刑堂的各位兄弟,一旦發現有變,就殺進壽宴救人!遲則晚矣!”
藍勇嚇了一跳,吃驚道:“你說什麼?!胡令全膽子再大,也不會背叛會主吧?”
胡青鵬雙手一攤:“我知道你未必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你想一想,胡令全為什麼把我秘密囚禁起來?他到底害怕什麼?我又有什麼理由欺騙你嗎?”
藍勇當下驚出一身冷汗,苦著臉道:“可是沒有章堂主的令牌,刑堂弟子不會相信我的話呀!而章堂主偏偏參加壽宴去了,並不在刑堂!”
胡青鵬心急如焚,嘆道:“事以至此,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轉過一道偏門,斜刺裡忽然閃出一隊十人左右的警衛,擋住眾人的去路。為首的小頭目傲然喝道:“站住!胡堂主有令,壽宴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違令者,斬!”
藍勇心下雪亮,對胡青鵬的話信了九成,怒道:“李八戒,少拿雞毛當令箭,你想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