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後上了車,馮照緯捧著筆記本在看,盛嬌惠就坐在他右手邊,等了一會兒,就聽馮照緯說:&ldo;怎麼還不走?&rdo;
司機回答:&ldo;前面有一輛車擋著路口。&rdo;
馮照緯抬頭看了一下,是一輛黑色寶馬,他又低下頭,吩咐司機,&ldo;按喇叭催一下。&rdo;
&ldo;這車我認識,&rdo;盛嬌惠說,&ldo;是何苗男朋友的,前兩天還見過呢,又來接何苗下班了吧。&rdo;
馮照緯頓了一下。
擰了擰眉。
她有男朋友了?
按了喇叭,前車往邊上移動了,馮照緯的車也動起來,他從車窗看出去,那輛車也關著窗,馮照緯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
正好撞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最後磨磨蹭蹭地到了機場。
司機停了車,從後備箱提出馮照緯的行李箱,又把拉桿拔/出/來,這才交給馮照緯。盛嬌惠推著行李箱,站到他身邊去,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盛嬌惠,最後笑著說:&ldo;知道跟著我出來意味著什麼吧?&rdo;
意味著接下來的天裡,都要形影不離,一起作伴,徵戰沙場。白天應酬客戶談生意,晚上飯局酒席夜生活。然後是高階賓館,泳池和大床。
男人女人,商場得意之後,總是會惺惺相惜的。精神得空了,身體也得空了,誰都會感覺寂寥的。
這些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似的事件,盛嬌惠太清楚不過了。
她當然知道,一個女秘書,跟著一個男領匯出差,這意味著什麼了。
&ldo;您有任何需求,請儘管吩咐,不管是什麼‐‐&rdo;盛嬌惠笑著,身體不自覺地湊過去一些,&ldo;我都會答應您的。&rdo;
&ldo;很好。&rdo;
馮照緯點點頭,表示很滿意。於是隨手把拉桿一扔,扔到盛嬌惠懷裡,說,&ldo;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的所有東西,包括行李箱、筆記本,和要用到的資料,都交給你保管。不能弄丟,不能損壞,隨時備在身上,我要用的時候第一時間交給我。&rdo;
&ldo;對了,去幫我買杯咖啡。&rdo;
馮照緯交代完畢,率先進了機場大廳。
盛嬌惠在原地愣了一下,兩個大的行李箱誒,還有膝上型電腦和一大袋子的檔案資料。她就兩隻手,怎麼拿啊。但馮照緯一點要體貼女員工的意思都沒,進去後三兩步就走得沒影兒了。
盛嬌惠覺得難以置信又委屈,但她話都放出去了,又不能撂挑子不幹。於是隻好咬咬牙,一口氣把這些東西都運進去。進去後還得給馮大爺買咖啡,順便給自己也來了一杯,回去路上沒走穩,踉蹌了一下,她的咖啡灑了,還全灑在她衣服上。
等她去洗手間擦洗了一下,才跑回去找馮照緯。馮照緯早等得不耐煩了,看見盛嬌惠這副狼狽的樣子,又皺了皺眉。
盛嬌惠懊惱死了,以前她哪兒這麼丟臉過。雖然以前每每出差,她也幫著拎這拿那的,但那些男領導各個都會心疼她,儘量不讓她提太重的東西,有時候還幫著她提東西呢。但那些男領導普遍都年紀大,三四十的有,四五十的也有,大多有老婆孩子,所以才懂得疼人。
盛嬌惠就是掐準這一點,所以才拼命求著出差的機會。有時候也犯錯,但只要她撒一撒嬌,基本都能糊弄過去。
所以到了馮照緯這裡,她還是故技重施。
&ldo;咖啡呢?&rdo;馮照緯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
&ldo;買了,但剛才走路沒注意,摔了。咖啡都灑我身上了,你看‐‐&rdo;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