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旺來,交待幾句,然後帶著舒平離開了。
文怡便在家人的護送下進了茶店,要了個二樓的雅間,只留下秋果與潤心兩人侍候,其他人都打發到樓下用飯去了,免得一會兒柳東行回來無人使喚。
秋果向小二要了熱茶和點心,潤心則燒起了雅間裡的炭盆,正要端到文怡跟前,卻發現她正倚在窗邊,開啟一條窗縫往外看。
文怡透過窗的縫隙,可以看見在下方的碼頭一角,柳東行獨自笑著朝一個黑衣男子招手,然後走過去與對方說話,身後並沒有跟著舒平。那男子原本並未發現東行,一見到他,先是愣了一愣,接著迅速回頭吩咐手下一句,方才回過頭來,滿面堆笑地迎上柳東行。兩人有說有笑的,聲音還挺大,文怡甚至能聽到柳東行在說“日後可要多多關照”之類的話。
她皺了皺眉,再次探頭去看,把窗子打得更開一些,正好看見剛才跟在那男子身後的隨從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沒多久,又有另一個人跟了上去,背影瞧著十分眼熟,身上的衣裳倒象是舒平今天穿的那件。
文怡關上窗戶,心下紛亂不已。潤心小心地問:“大*奶,怎麼了?”文怡搖搖頭,重新回到桌邊落座,慢慢地喝著茶。
這件事很可能關係到東行的公務,她本不知情,那就安分在這裡等吧,別給他添亂。
這座茶樓本就建在碼頭邊上,人來人往,前來光顧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但為了招攬更多的官宦人家或富商前來,茶樓才特地闢出二樓,隔了四五個雅間,專門招待貴客的,一般的客人沒法上來。文怡關上房門在此坐等,本來並不擔心會有人衝撞,只是時不時有人上樓下樓,木樓梯時時發出咚咚聲響,卻都不是東行或舒平回來了,叫她聽得有些心焦。
沒多久,又有人上樓了,這回來的大概是位女客,腳步聲非常輕,只是有些急促,匆匆來到斜對門的雅室門口,敲了敲門:“娘,弟弟,我回來了。”聽聲音十分年輕。
文怡立時抬起頭來,覺得這位女客說話的口音有些耳熟。
斜對門雅室裡的人回應:“你怎麼空手回來了?糖糕呢?”卻是個中年****的聲音。文怡心下又是一動。
那女客有些害怕:“我……我找不到那攤子……”
“找不到就算了,什麼要緊的東西。”那****不以為意,卻有另一個半大孩子插嘴:“不行我一定要吃我要吃我要吃娘——”
“好好好。”那****忙哄道,“我給你買,我的好小爺,別再叫我娘了,要叫姨媽不然,叫王管事聽到了,又要罵人了。”
那孩子繼續撒嬌,****便命女兒繼續去找賣糕的攤子:“一定要買到,這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這兒沒有,你不會上別處買麼?”
那女客道:“娘,我問過別人了,那擺攤子的上鄰街去了,若是我到那裡買,只怕要耽誤時辰的,叫王管事知道,又……”
她話未說完,那孩子又鬧起來了:“我要吃、我要吃姨媽,你叫姐姐給我買嘛——”
那****卻有些遲疑:“我的好爺,糖糕有什麼好吃的?明兒姨媽包管給你弄一桌山珍海味來,今兒就算了吧,時間差不多了,王管事該到了……”
那孩子卻不肯:“我不我不我不你要是不給我買,我就不走了王管事有什麼了不起?他不過是我的奴才”又罵那少女:“姐姐不好不聽話我長大了,才不要娶你做側妃呢你做夢去吧”
年輕的女客哭起來了,****忙道:“好小爺,她不好,姨媽回頭打她,打得她聽話了,以後再不敢惹你生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等你長大了,身邊怎能沒有一個可靠的人侍候?”
那孩子哪裡懂得這些,只是嚷嚷:“我要吃糕我要吃糕”聲音極大,店小二都聽見了,跑上來笑問:“小少爺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