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先開去了秋水臺,秦語沒從齊聞淵準備了的一堆禮服裡面挑,她想從她媽媽以前留下的禮服裡面挑一件。
跟著女朋友進了家門,齊聞淵還算頭一回來秦語樓上的房間看看。
“在看什麼?”秦語搬出衣櫃裡面掛著的幾件裙子,“來幫我挑挑穿什麼?等會還要化妝來不及了!”
齊聞淵輕輕放下白母的相框,回過頭,開始對著幾條裙子認真比較,“阿姨的眼光確實好,衣服都很漂亮,不過時,也很有氣質。”
秦語樂了,一臉神氣的模樣,要是她有尾巴,這時候指定翹上了天,“這個我承認,我媽的審美——我一直覺得如果她當初沒有走上彈鋼琴的路,很可能就選擇做衣服去了。這幾件的圖紙都是她自己敲定了,請人做出來的!”
“不過……她嫁給了他,就算選擇做衣服,可能到後面的幾年也會一樣被放下,和彈鋼琴一樣的結果。”秦語拆開了最後一件禮服的防塵罩,聲音低了些。
疾步走到秦語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齊聞淵離她散了些碎髮的纖細頸部只剩一公分的距離。
急切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愛與包容發出,只想讓聽到它的人不要選擇否定自己,“但語兒,你現在穿上這些衣服,就代表阿姨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和教你彈會鋼琴一樣——有意義。”
齊聞淵沒忘記當初查到白玉茹婚後在家只能教自己的女兒彈鋼琴,卻也要被所謂的丈夫指責帶壞了孩子的十幾年。
溫熱的氣息如幽蘭一般似有似無,拂在秦語頸後的一片嫩肉上,讓她瞬間心火爆炸,耳根子也紅了大半,“咳,我知道的……我穿這件明黃色的試試,淵淵……你、你去外面等我吧。”
齊聞淵這才注意到語兒不自在撫摸耳際動作,心裡登時明白了。
“那我在外面等你。”
相同的燥熱在兩具不同的身體裡騷動,是兩顆滾燙的心臟靠近的聲音。
夜幕降臨,宴會拉開序幕。
無數身著華麗禮服的名流齊聚在此,幾乎操縱檀香市這艘巨輪前進的“舵手”都在場了。
“淵哥,你今天的領帶也太騷了吧……”金南盛奪下了齊聞淵手裡的酒杯,把他拽到人少的地方如是說道。
早在十分鐘以前,齊聞淵和秦語倆人挽著手出現的時候,金南盛的一雙鈦合金眼就被閃瞎了一回。
不是因為語姐出眾的臉蛋,這他見怪不怪了,而是淵哥的領帶顏色——
犀利板正的黑色西裝,搭配上比這個時節,在喜馬拉雅山脈南路橢圓形樹葉上結出的第一顆橢圓形檸檬,還要扎眼的明黃色領帶……
看似好說話,實則古板、一成不變,晚年躺在黑、灰、白布料裡的淵哥,竟然選擇了一條大黃色領帶。
把人拉到了一邊來,金南盛還是不敢相信,“淵哥,我爸絕對想不到,搶了他金色皮鞋風頭的,會是你的黃色領帶!你……”
齊聞淵推開了要上手摸他領帶的某個傢伙,默不作聲的一眼,讓金南盛瞬間改了“口供”。
“你……你酷斃了!”
“行了,我帶語兒去你爸媽那兒露個面,你少貧。”
旁邊甜點區坐著的秦語和白妍吃得優雅且毫不客氣。
碩大的明黃色蝴蝶結鑲在背後,長至曳地,所以秦語特意選了一個沒有靠背的高腳凳坐著,包裹著臀部弧度的裙子鑲滿鑽石,在大腿處便截然而止,意猶未盡的風光由修長的雙腿代替。
而挨在旁邊沙發上坐的白妍長髮披肩,一襲神秘而夢幻的紫色蓬蓬裙採用了掐腰的設計,在腰部綴滿的彩色寶石讓禮服多了幾分俏皮。
倆人坐在一處便是宴會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但是要除去手裡拿著的荔枝慕斯和芝士條,還有蓮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