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擺著出奇欠揍的姿態，讓一旁看著的宋遠黛目瞪口呆，這樣的老師她還是頭一回見。
周圍默默地圍來了一群群學生，不約而同地遠遠觀戰，連另一側的男生也有偷溜過來看熱鬧的跡象，大家都想看看能看讓三位老師圍在一起的，會是什麼樣的射擊水平？
“靶上沒有成績啊？開槍了嗎？”
隨著人越來越多，人群中這樣的聲音起起伏伏。
有知情的人小聲傳播，“開了開了……人怪漂亮的，就是子彈沒在靶子上……”
“啊？好傢伙！那大傢伙都看什麼呢？”
“哎？這不是秦語嗎？”
“誰？是那個回回訓練都不要命的女的？我看看！還真是！”
周圍的輿論，中分男人都一字不落地豎起耳朵聽進去了，看熱鬧的人越多，他便越興奮，言語也更加肆無忌憚：“我只是想看看我們的天才女射擊手，教出的會是什麼樣的人才……嘖，可惜嘍……同學們！射擊不是這個打法！來，小姑娘！槍給我！我代你們老師教教你。”
寸頭老師再一次出言規勸，“李海！你的學生不在這裡，你不能因為射擊大賽輸了臘梅就處處找事！射擊場上拼的是槍法！是實力！”
“誰輸了！她教出來的學生槍都不在靶上！我還不能說了？”
而名叫臘梅的射擊老師臉上的表情換都不帶換的，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回應的反應，更讓中分男人跳腳。
冰天雪地裡，他惱羞成怒地揩了一下鼻涕，繼續譏諷：“不說話？既然教不會，就說明你根本就不懂射擊！之前的成績都是撞了大運吧？”
隨著男人聲音落下的一剎那，“砰砰砰”三發子彈射出。
槍煙散去，靶盤上十環命中三回！
“啊啊啊——三發全是十環！”
“逆天了吧！秦語怎麼個回事？這麼變態？技能點全點滿了啊！
“救命救命！一次可能是運氣！她三槍都十環啊！”
圍觀的學生都要驚掉了下巴。
“我去！十環！！小語寶貝你打了三發十環啊！”
清清楚楚的彈孔印在靶心上，狠狠地打翻了中分男人的臉，這一巴掌響到他的臉皮一瞬間嵌進了牆裡，摳都摳不下來……
看清了成績，秦語的唇微微上揚，低頭摸了摸手裡的槍，這感覺真不錯……
放下了手裡的槍，緩緩邁著步子，秦語戴著護目鏡徑直走到李海面前。
透過墨色的鏡片，她眼裡的挑釁也毫不掩飾，“李老師？請問——這是幾環？”
目瞪口呆的李海，完全忘了反擊回去，整個人“騰”地撲到射擊臺上，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是第一回摸槍？”
身旁的臘梅老師說了半天來的頭一句話，她眼裡是百分百的讚許。
“嗯，老師。”秦語摘下了護目鏡，誠懇地回話。
“好。放鬆放鬆手腕，再來。”
秦語揉了揉手腕，乖乖照做。
子彈又一次上膛，半個射擊場裡都是秦語的槍響聲。
正收到夜楓傳來訊息的齊聞淵，會意了檀香市裡董老先生要答謝的意思，薄唇輕啟，“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秦小姐就是您的福星。”
電話那頭的夜楓適時地誇到齊聞淵的心坎上，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嗯。”
齊聞淵的一聲帶著笑意的“嗯”聽得對面的夜楓差點被掰彎。
小段火急火燎地找過來，掛了的電話瞬間緩解了夜楓的個人問題，他狠狠地彈了自己一腦門……
“靠，在幹嘛……我差點成未來老闆娘的情敵？”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