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瓶小酒瓶,就跟被誰推入到結冰的湖中似的,那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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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司機一直開著車,這些天司機開車越發小心了,倒不是怕出上次的事,而是江紹銘沒有對他那天的事表示什麼,他就只有更小心了,因為他還不想丟了這個飯碗。只是剛才送江紹銘來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氣壓這麼低啊,進了葡萄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打量了他好幾次,江紹銘再沒有感覺也發現了。
“上次的事處理好了?”他的心情應該不怎麼好,否則不會這麼揭人傷疤。
司機卻沒有聽出他的潛臺詞來,以為他只是在關心自己,“嗯,差不多了,宋小姐傷得並不重,而且她也不是什麼難纏的人……”
江紹銘沒有回應,嘴角微微揚起,他只是在讓司機別費心思探究自己的態度而已……
司機見氣氛再次冷了下來,主動開口,“宋小姐人不錯,只是我覺得她怪怪的……她老是喜歡看她自己的身份證,她那身份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我看了看,宋語薇的名字也不特別,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江紹銘卻猛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宋小姐很奇怪……”
“她叫什麼?”
“宋……宋語薇……”
在那瓶放置許久的酒瓶下面寫著——江紹銘&宋語薇。
江紹銘和宋語薇之間是一個桃心,而在桃心中間寫著一個“十”,彷彿是種約定,在某個最值得紀念的日子,親手做一瓶酒,然後在十年後一起在那個最特別的日子去享受那瓶酒。
☆、第二十九頁
江紹銘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回公司,而是回到了家,他自己做事最忌諱在衝動的時候做出什麼決定來,他去到書房,把門關上,一個人靜靜的做在書桌後面。那瓶酒在那地窖待了那麼久,按照楊管事的說法,那地窖因為面積小的關係,根本沒有使用,並且還是楊管事無意中發現,也就不存在著誰故意放在那裡,而他現在這樣,也沒有誰會來設計他。他把別人人為讓他發現那瓶酒的可能排除掉,只是他在發現那瓶酒的時候,正好就出現了一名名叫宋語薇的女子,這算是湊巧還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他心裡把剛才司機的話回憶了一遍。
宋語薇住院後,沒有一個人來看望她,她似乎都是自己一個人。
她有母親,但上了年紀,她不讓通知那個老人,害怕對方擔心。
宋語薇住院的時候多半時間很沉默,似乎在一個小工廠上班,工資很低,沒有無理取鬧。
在司機去看她的時候,她曾很隱晦的打探過他的事,問的時候,表情很沉重,讓人覺得她有心事。
……
江紹銘默默的把這些資訊全都彙集起來,腦海裡朦朦朧朧的有了和輪廓,卻看不分明。他的雙手擱在桌子上,手指微微卷曲,想要做什麼決定前最後的糾結掙扎。很多東西也在這一刻快要破土而出,他不討厭那樣的感覺,還有那麼點期待。
他抬頭看了眼這肅靜的書房,越看越覺得陌生,是啊,他這樣一點記憶力的沒有,怎麼會不感到陌生。他緩緩看向自己的手指,問著自己,他有記得什麼呢?他的一切,全都由別人告訴,是真是假,他全都無法進行判斷。
他閉上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在內心確定了什麼一樣。睜開眼睛的同時,他站起身,走出書房,把門關上。
他從書房剛走出來,路之盼就迎了上去,她的表情有些擔憂,眉宇之間盡是憂愁,“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臉色不好。”
她焦急的詢問著,她的擔憂如此真實,甚至他還能夠讀出她沒有表現出來的內容,他從回來開始,她就擔心了,只是他去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