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嗎?”
“昂,千真萬確。”歐陽雅芙揚了一下下巴,眼神揶揄看向秦語,“這不比臉實在?秦語,你要不上,這個我可就追求了?他很合本小姐胃口!”
見秦語抿著唇,罕見地沒懟她,歐陽雅芙稀奇得不行,頓時毫不留情嘲笑,“這就捨不得啦?秦——大——師——姐?”
“你要捨不得呢,就自己抓緊了。哼,上個學回來瞻前顧後,越活越不像你了!”
“秦小師妹!你在嗎?柳大師讓我轉告,她在左廂房等你。”
秦語聽到李能師兄的話,趕緊應聲過去。
“喂!秦語,你把我的話聽進去沒有?”
秦語人已經走出耳房了好幾步,歐陽雅芙的聲音還是從後面傳過來。
“聽進去了,謝了。”
歐陽雅芙聞聲換了個姿勢抱手,嘴角彎了彎。
令秦語萬分沒想到的是她師父找她過來,猶豫再三後開口的話,竟然也是——
“小語,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喜歡就追求,是女孩子才更要勇敢。”
“師父!我沒說我喜歡他。”
“那你的‘他’指誰?”柳亦婕笑得打趣,讓徒弟過來坐下。
秦語不說話,臉卻紅了,沒提到他的名字,她就輕易地亂了陣腳。
“你有沒有想過,你很優秀,但人家也不遜色。美好的事物永遠都會有人在追逐。你得問問你自己的心,假如錯過去了?會不會後悔呢?”
“師父我從來不覺得我的徒弟會愁遇不到好姻緣,但說這話,是師父惋惜你在很多時刻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人活一世要享受當下,不要等斯人已逝才發覺後悔。”
秦語在師父說話時的眼裡,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情緒。
自妹妹柳娉婷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它便瘋狂地侵佔了柳亦婕三十多年的每一寸光陰,蔓延滋生的遺憾與情意早已快過了世上任何一種生長疾速的植物。
“從你來拜師的第一天起,你的心裡就裝有事。這不是壞事。但鬱積久了,也不會是好事。”
“師父,我……”秦語急於解釋,但師父柳亦婕眼裡的柔和讓她選擇了坦然。
是了。
父親的拋棄、重生的珍貴、友誼的救贖都讓她拼命鉚足了勁兒,想活得比誰都好,而關於小姨的種種事情,哪怕她努力了,可在內心深處,她依然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能力不夠造成的……
重活過來的每一天,她沒有一日不是緊繃著的,日復一日地忽略自己的真心與慾望……她幾乎都要習慣了。
“這個給你還回去,在你邁出那一步之前,我們不拿人家的。”
柳亦婕拿出了一個寶匣,開啟後,露出來的物件兒光澤華美,儼然是歐陽雅芙剛提起的——那顆漂亮到想讓她據為己有的紅寶石。
秦語在接到匣子的那一瞬,轉手將寶匣推回去。
柳亦婕不解。
“師父,我去找他表白。”秦語眼含光彩,笑容敞亮明媚,“至於這寶石……合該您拿著的,就鑲在劍柄上。”
“好!那師父收下了。有好訊息再告訴我。”
另一側屋裡,齊聞淵被喬坤大師橫臂一攔,擋下來談人生、聊理想……
“您喝多了,喬師叔。”
“咦!小齊——噓!你聽我說!”
喬坤儼然喝得不少,食指、中指輪流轉換“噓”了半天,也沒整明白到底該出哪個手指頭……
“好,師叔您說。”縱使齊聞淵耐心極好也有些無奈。
“我想起來了!聽我說——你、你不準叫我師叔!你和小語那丫頭又不是什麼什麼一對兒……你要喊我,歐咦——喊我師父,和那個雅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