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如重錘連擊,變動極快,顯然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人隨劍走,劍隨人動,完全和刀陣的變化相連線。
金玄白衡量一下情勢的變化,認為井六月目前雖然受困於刀陣裡,但他劍法提升不少,搏鬥的經驗也很豐富,只要再過二十招,定可洞悉刀陣的奧秘,而取得絕對的優勢。
不過,他若想破陣,恐怕最少也得三十招之後,才能成功。
就在這個意念才一浮現心頭之際,他突然覺得懷中的玉人翻了個身,髮絲落在臉上,有種癢癢的感覺。
剎那間,他外放的神識,立刻回到新月園,回到了小樓裡,回到了溫暖的大床上。
睜開眼睛,果真發現服部玉子已換了個姿勢,轉向而臥,她那長長的黑髮,千絲萬縷,竟有一些覆蓋在他的臉上。
金玄白輕輕的撥開那縷秀髮,然後從錦被裡緩緩的坐了起來,斜斜的陽光映照在床上,把一床火紅的錦被映得更加醒目。
他沒有勇氣掀開錦被,身軀略一扭動,立刻便像一條魚樣的,滑出了錦被,騰空掠出丈外,到了梳妝檯之前,才穩穩的站著。
面前一塊青銅鏡,鏡裡出現一個全身赤裸,肌膚瑩潔如玉的壯漢,賁起的肌肉,結實的胸膛,強健的四肢,濃密的毛髮……金玄白望著鏡中人,訝異地忖道:“這就是我嗎?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白了?”
他從未從鏡子裡看過自己的身體,在印象之中,自己的肌膚是黝黑髮亮,絕對不是這種瑩白如玉的模樣。
為何在這段時間裡,有如此大的變化?
金玄白想了一下,也得不到答案,於是把疊好放在木櫃上的衣褲穿上。
等他把靴子穿上,腰帶紮好,服部玉子仍然酣睡未醒,她的嘴角始終留著一縷微笑,彷彿正在好夢之中。
金玄白不忍心吵醒她,抓起面巾,隨意的抹了把臉,便悄悄的開啟房門,走下樓去。
剛一下樓,便看到田中春子手託香腮,坐在樓梯口在發愣。
他輕咳一聲,故意加重了腳步,田中春子立刻跳了起來。
當她看到金玄白下樓,馬上跪倒於地,道:“恭喜少主,賀喜少主。”
金玄白沒等她磕頭,揮出大袖,發出一股氣勁,已把她的身子託了起來。
他訕訕地道:“田春,有什麼事值得恭喜?”
田中春子笑道:“昨天夜裡還是婢子替少主點上的大紅龍鳳蠟燭,難道少主忘了嗎?”
金玄白躍下了樓,道:“原來又是禰出的主意?難怪玉子……”
他想起昨夜的風流,微微一笑,道:“她累了一夜,無論什麼事都不要吵她。”
田中春子道:“婢子知道,所以才會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上樓。”
金玄白心裡有點虛,問道:“田春,冰兒姑娘和詩鳳姑娘呢?”
田中春子道:“她們和朱少俠、曹姑娘在研究馬吊牌,都在學……”
金玄白吃了一驚,道:“什麼?她們一晚都沒睡?還在玩牌啊?”
田中春子道:“不是玩牌,而是研究,準備改變馬吊牌的計算方式。”
她笑了笑,又道:“秋小姐嫌馬吊牌這個名字不好聽,認為要改為麻雀牌,說是牌上面有個麻雀,可是朱少俠認為那是隻鳳凰,該改為鳳凰牌才對,兩人爭論不休,最後決定擲骰子定輸贏。”
金玄白問道:“最後誰贏了?”
田中春子道:“是秋小姐贏了,所以馬吊牌改為麻雀牌。”
金玄白沒好氣的道:“這種事也要爭,真是小孩子脾氣。”
田中春子道:“少主,不單這樣,朱少俠輸了之後,認為牌裡只有東南西北風還不行,必須加上什麼一帆風順、船發千里、波平浪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