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道:“什麼一帆風順、波平浪靜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中春子道:“朱少俠拿出三塊玉牌,上面刻著三種圖樣,據說是漕幫幫主、副幫主和分舵主的令牌……”
金玄白打斷了她的話,道:“漕幫來的那些人,還留在大廳裡,沒走啊?”
田中春子道:“天色剛亮的時候,他們便向朱少俠告辭走了,說是要到五湖鏢局去……”
她頓了一下,問道:“少主,他們說是奉了你的命令,要在卯時趕到五湖鏢局,對不對?”
金玄白點頭道:“不錯,我是這麼說的。”
田中春子道:“難怪朱少俠不肯和他們一起走,他是要等少主一起動身。”
金玄白問道:“她還在大廳裡啊?我過去看看,倒要弄清楚她玩什麼花樣。”
他隨著田中春子往屋外行去,一面聽她說道:“朱少俠說,馬吊牌原先只有索、筒、萬三種,一共一百零八張牌,後來漕幫的人又把東南西北風加了進去,所以他也要把那紅帆、綠髮、白浪加到裡面去……”
她笑了下,道:“他說把這吉祥的十二張牌加進去,整副馬吊牌才完好無缺。”
金玄白問道:“不是隻有三張令牌嗎?怎麼又變成十二張了呢?”
田中春子道:“每樣四張,一共十二張,就跟東南西北風一樣,每一種風四張,一共十六張牌。”
金玄白微微一愣,道:“這傢伙的花樣也真多,什麼紅帆、綠髮、白浪,真是能扯。”
他心念一動,忖道:“若是可以加牌,還不如把日、月、星加進去,比較簡單好聽。”
可是當他想起這三宗的令牌,乃是昔年明教留下來的,若是照著圖案刻進牌裡,恐怕被官府查出,玩牌的人會遭到大禍臨頭。
田中春子見他沒有再說話,繼續道:“朱少俠為了要把這十二張牌加進去,還特別把唐解元和文相公一起請來,說是大家集思廣益,商量一下。”
金玄白搖頭道:“怎麼這種事,都把唐解元拉進來?真是太胡鬧了,唉!這個郡……”
他頓了頓,問道:“曹姑娘和井姑娘沒有跟著起鬨嗎?還有江姑娘呢?”
田中春子道:“江姑娘玩了大半夜的牌,輸光了銀子,氣得很早就去睡了,至於曹姑娘……”
她笑了笑,道:“她倒沒說什麼,反而曹東家特別的興奮,說是黃金馬吊牌固然好看,不過玩久了傷眼,於是決定把蘇州的象牙都蒐購下來,並且準備請五十名工匠,刻出五十盒馬吊牌,說是留給少主十盒,然後巡撫和三司大人、知府大人各一盒,還有蔣大人、諸葛大人也各一盒。”
金玄白訝異地道:“有這種事?”
田中春子笑道:“就是這樣,曹東家天剛亮就帶著夫人走了,說是會把象牙和刻印的師父及制牌的工匠都一起召來。”
她頓了下,道:“眼下就等大家決定,要不要把那紅帆、綠髮、白浪加到裡面去。”
金玄白覺得整件事極為荒謬,尤其是讓朱宣宣攪和進來,更是烏煙瘴氣,花樣一大堆。
他們言談之間,已走過那條碎石小徑,來到巍峨的大廳之前。
剛登上石階,金玄白便聽到有人尖聲道:“朱少俠,你如果要把紅帆、綠髮、白豆腐加進牌裡,那麼我也要加八張牌。”
金玄白一愣,側首問道:“田春,這不是伊藤美妙的聲音嗎?她又出來攪和什麼?”
田中春子道:“因為麗子姐到半月園去照顧那四十七個年輕女子,少主夫人又要陪少主,所以便叫婢子把美妙姐叫來,替她招呼客人……”
她才說到這便聽到朱宣宣道:“禰要加八張牌也可以,不過得先讓我把這三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