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搖了搖頭,道:“就只有這麼一段了。”
邵元節道:“貧道剛才提到九陽神君這條線索,便是鑑於這位前輩很可能便是昔年九陽真君沈重的嫡子,可從他身上追查……”
他望了金玄白一眼,道:“不過,九陽神君下了泰山之後,二十年間,未見行蹤,所以這條線索也等於斷了。”
他們談論了一陣昔年的武林秘聞之後,便把主題放在救出張雄和張忠的行動上,決定讓他們兩個再受二三天的罪,取得那幾名魔門徒眾的絕對信任之後,再由金玄白和蔣弘武一齊出手把他們救出,藉此打入魔門。
除此之外,邵元節尚要陪金玄白走一趟城西,查探那座以五行八卦建築的房舍,看看能否查出什麼有關魔門的線索。
這兩次行動一暗一明,勘查地形在前,救人脫困在後,主要的目的不在抓人或摧破魔門在蘇州的根據地,而是要查清如今魔門的整個實力尚有多少,以及他們和劉瑾勾結的程度有多深。
張永做完結論之後,問道:“小舅,你看這麼做,是否妥當?”
朱天壽道:“依我之見,最好多調派一些錦衣衛作為金賢弟的後盾,除此之外,為了防止魔門的徒子徒孫使用妖術,還得煩勞邵真人多招一些門下弟子相隨,免得鬥法時人手不夠。”
邵元節頷首道:“公子說得不錯,我會通知他們,準備全套的降魔法器,留在玄妙觀裡候命。”
朱天壽笑著問金玄白道:“賢弟,你看這樣一來,是否已經做到滴水不漏?還要不要再補充什麼?”
金玄白想了一下,道:“大哥,這個計劃甚好,不過至少要等到明晚才能進行,因為明天中午我得赴個約。”
他把蘇州珠寶商人宴請自己之事,說了出來,朱天壽大笑道:“宋知府也真是善於逢迎拍馬,竟會想起這種招式出來,哈哈!明天這一頓,少不了我。”
他轉首對張永道:“張永,你替我準備十張銀票,我要給弟妹們的見面禮,記住,不能寒磣,免得丟了我這做大哥的面子。”
張永一愣,道:“小舅,你不是說要到林屋洞裡去住個三天嗎?怎麼現在又……”
朱天壽哦了一聲,笑道:“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看我這個記性,真是糟糕!”
他無意義的揮了下手,道:“林屋洞之行就押後吧!跟我弟妹們見面的事比較重要,何況邵真人還得配合金賢弟去一趟魔窟,我可不能耽誤正事,對不對?”
張永見慣了朱天壽這種隨時改變主意的即興方式,根本不以為奇,點了點頭,道:“小舅說得極是,一切以正事為先。”
朱天壽滿意地拍了拍手,笑道:“正事談完了,現在該是玩樂的時候了。賢弟,你跟我上樓去,我讓你開開眼界,看一場好戲!”
他站了起來,吩咐道:“張永,這兩個兔崽子就讓他們多吃點苦頭,每人抽個二十鞭,裝起來也像一點,定能取信那幾個魔門混蛋。”
張永邪邪的一笑,道:“他們和魔門的混蛋混在一起,自然不免要遭受嚴刑拷打,二十皮鞭算是太輕了。”
張雄和張忠兩人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跪下向張永求饒,張永絲毫沒有理會,目光一閃,叱道:“沒出息的東西,一點皮肉之苦都禁受不了,還想立什麼功?”
他一揮手道:“錢寧,麻煩你把這兩個混蛋拖下去,每人給我重重的打二十鞭!”
張雄和張忠似乎已有覺悟,朝朱天壽磕了個頭,便乖順地隨著錢寧,往花廳外面行去。
金玄白看著這兩個太監扭著屁股,一前一後的跟在錢寧身後離去,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想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直到朱天壽挽住他的手臂,笑道:“走!在場的各位,大夥一起上樓去看戲!”他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