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據甥兒所知,這種刀法並不難練,難的是它有獨門的心法,心法不熟,刀法便無法發揮功效,光是外形神似,實則失去精髓,故而我認為天刀也很可能是魔門的弟子,並且還是所謂明尊的傳人。”
朱天壽問道:“金賢弟,你認為如何?”
金玄白搖頭道:“他那幾招刀法,並不十分熟練,看來修習的時間尚不足兩年,並未完全領悟其中真髓。”
他以掌作刀,比劃了兩下,道:“像這一招,他出刀的角度若是低上半寸,效果又不一樣,刀法講求身、手、步、眼必須配合,他的步法移動稍有問題,以致威力大打折扣。”
室內除了朱天壽之外,其他人都練過武功,看到金玄白比劃之間,刀勢凌厲,再一聽他解說,更覺精闢無比。蔣弘武禁不住讚道:“侯爺,你真不愧是武學一代宗師,任何武功在你看來,都可以找出破綻,真是令人佩服。”
金玄白微笑道:“承蒙誇獎,小弟深感榮幸。”
蔣弘武道:“我這是由衷之言,可不是誇獎你。放眼天下,大概能在刀法上擊敗你的人,可能還沒有出世吧!”
朱天壽哈哈大笑道:“弘武,你這句話說得好,其實何止刀法,就算是劍術,恐怕劍神高天行來此,也不會是金賢弟的對手了。”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如果我手裡有柄好劍,再過兩個月,勝他的把握又多了二分,此刻交手,恐怕也會落入下風。”
張永道:“關於寶劍之事,侯爺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入宮,從庫中找昔年太祖皇帝留下的兩柄短劍,頂多半個月便會拿來。”
他伸出雙手比了比,道:“這兩柄短劍約長一尺八寸,是當年太祖皇帝和小明王韓林兒見面時,小明王所饋贈的,其中一柄劍名追日,另一柄劍為射星,據說是昔年日宗宗主和星宗宗主的信物,都是斬金斷鐵、鋒利無比的寶劍!”
朱天壽頗感興趣,問道:“張永,怎麼我不曉得這件事?”
張永道:“小舅你忙於大事,豈會注意這種芝麻小事?這兩柄短劍一直留在宮中庫房,是用一個銅匣盛放,當年,甥兒陪著王公公入庫點查藏寶,才看過一眼……”
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張雄和張忠一眼,繼續道:“是張忠和張雄提起當年妖人李子龍的事,使我想起這兩件魔門的寶劍。”
蔣弘武道:“張大人,可不可能當年妖人李子龍入宮,便是為的這兩柄寶劍?”
張永點頭道:“嗯,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朱天壽失聲道:“這麼說,高天行一直住在劉賊府裡,為的也是這兩柄寶劍羅?糟糕!
這麼一來,恐怕兩柄短劍早已落在他的手裡了!”
張永見他臉上有詛喪之色,忙道:“小舅,你別急,甥兒相信這兩柄短劍沒有落入高天行之手。”
朱天壽瞪了他一眼,道:“你從何確定?”
張永微微一笑,道:“因為這兩柄短劍被當年的司禮太監王嶽王公公順手牽羊牽走了。
”
室內的人,除了金玄白不知道宮裡的規矩之外,其他的人都明白,一個太監,若是從宮裡庫房偷走任何物件,哪怕是一支毛筆,一個硯臺,都是死罪。
而前任的司禮太監王嶽,竟然敢在巡視庫房,清點庫中藏寶之際,把追日、射星兩柄寶劍偷走,也真是膽大包天了。
朱天壽一愣,張雄和張忠面上都浮現駭然之色,因為他們知道,張永隨同王嶽進入庫房,看見王嶽偷走庫藏寶劍,卻沒上報,也是死罪一條。
他們悄悄地望了望朱天壽,只見他一愣之後,立刻開罵道:“好個張永,你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跟著王嶽那個老混蛋去做賊。我問你,你既然曉得他把兩柄短劍拿走了,又為何要說派人回宮裡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