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
趙守財苦笑道:“匯通錢莊上下一共有四十二人,其中有二十六人被捕下獄,除了老朽之外,其他十幾個人都是出外收帳,這才逃過一劫,至於太湖其他在蘇州城裡的產業和營生,據說已全部被查封了,被捕的人達到七百多個,此刻都被關在蘇州大牢裡……”
他說到這裡,柳月娘發出一聲尖叫,嘶喊道:“天哪,為什麼會這樣?”
金玄白走了過去,把柳月娘和柳桂花扶了起來,正色道:“柳姨,禰老實的告訴我,究竟哪一個才是禰親生的女兒?”
柳月娘呆呆地望著金玄白,還沒開口,兩行淚水已經奪眶而出,哽咽地道:“我……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實在是不知如何說才好,當年,我懷疑許世平謀財害命,害死了沈郎,所以亟思報復,這才,這才……”
她睜著淚眼望著齊冰兒,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冰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也一直認為我才是她的母親,好幾次我想告訴她真相,可是,可是……”
齊冰兒突然尖叫道:“不要再說了,禰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要聽!”
金玄白見她掩住了耳朵,滿臉悽楚之色,禁不住憐惜地走了過去,把她摟入懷中,柔聲道:“冰兒,不要難過了,我在這裡……”
齊冰兒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失望、哀傷等等複雜的情緒,終於放聲痛哭起來,齊北嶽只覺一陣心痛,也是老淚縱橫,口中喃喃念道:“冰兒,我可憐的孩子……”
柳月娘哭得稀哩嘩啦的,連柳桂花也陪著在旁落淚,這小小的一間本陣,原先是服部玉子用來指揮忍者進攻的指揮中心,如今倒成了靈堂似的,盈耳都是哭聲。
小林犬太郎完全不瞭解整個狀況,突然見到這種場面發生,站在木柵邊像個呆子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他做了十年的忍者,此刻恐怕是最痛苦的時候。
服部玉子跺了下腳,嗔道:“你們哭什麼哭?難道哭能解決問題嗎?”
柳月娘跌跌撞撞的衝過來,拉住了齊冰兒的衣襟,道:“冰兒,是娘對不起禰,娘該死……”
齊冰兒抓著她的手,用力的甩開,然後睜著淚眼望著她道:“禰不是我娘,別再假惺惺了!”
柳月娘痛心地喊道:“冰兒,是我的錯,禰……”
齊冰兒道:“我以後不想再看到禰了。”
她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仰首問道:“玄白哥,如果你的師父不是我爹,那麼我爹是誰?”
金玄白道:“禰的親生父親應該是許寨主,他……”
他望了老淚縱橫的齊北嶽一眼,道:“他以前的本名是許世平,後來受到環境的逼迫,不得已才改名換姓,禰的本姓實在應該姓許才對。”
齊冰兒問道:“我娘呢?她到底是誰?”
金玄白道:“這件事最好由令尊告訴禰。”
齊冰兒輕咬紅唇,問道:“這麼說來,程姐姐才是你師父的女兒羅?”
金玄白苦笑道:“好像是這樣吧!”
齊冰兒道:“玄白哥,你會不會娶程姐姐為妻?”
金玄白一愣,失聲笑道:“這怎麼可能?”
齊冰兒道:“萬一你師父逼你呢?”
金玄白捏了下她的瑤鼻,笑道:“傻丫頭,禰別胡思亂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冰兒道:“有什麼不可能?我看非常可能。”
金玄白真弄不清楚齊冰兒心裡在想些什麼,竟會在這個節骨眼,死盯著這個問題,他的目光一轉,見到服部玉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柳月娘則在柳桂花的扶持下,兩人都神色緊張的望著自己,顯然都想要知道答案。
他略一沉吟道:“程姑娘如果是師父的親生女兒,那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