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個宅子,也是羅師爺的產業,對不對?”
昊天道長猶豫了了下,道:“好像是吧,這個我不大清楚,要問李施主才行,他是老蘇州,堂口就在這一帶,對這裡的情況,比我瞭解多了。”
李強看了金玄白一眼,道:“道長固然說的不錯,可是老朽照顧堂口那些兔崽子之外,還要撥空回木瀆鎮去,照顧我養的那些鴨子,實在難得有空閒,所以也不清楚哪間房宅是誰的產業。”
朱宣宣見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知道他是顧忌羅師是知府的心腹,唯恐洩了羅師爺的底,會惹禍上身,招來官府的壓力。
她冷冷一笑,道:“李把子,據我所知,情況好像不是這樣的哦?那羅師爺很會搞錢,據說這裡一連七間店鋪都是他的妻子和媳婦名下的產業。”
他看了金玄白一眼,道:“金大哥,你想想,一個師爺,既未經商,又未開錢莊,哪來這麼多的銀子可以買下七座店鋪?”
金玄白聽她這麼一提,頓時記起羅師爺和媳婦私通之事,當時,他無意中當著蔣弘武和諸葛明面前,說出了這件“秘聞”,讓羅師爺破費了四千兩銀子,分送給這兩位隸屬不同機構的官員。
那時,他極為單純,還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如今想起來,才知道羅師爺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裡。
他微微一笑道:“朱少俠,禰的意思要怎樣嘛?是想要把羅師爺抓起來,囚入大獄之中?還是另有打算,別有圖謀?”
朱宣宣紅著臉道:“我有什麼圖謀?”
金玄白笑道:“這樣吧,禰跟冰兒產賭錢,也輸了不少銀子,我點禰一條明路,禰在天亮之後,到衙門去找薛義或羅三泰,要他們帶禰去見羅師爺……”
朱宣宣秀眉一蹙,道:“我見他做什麼?難道跟他借銀子?”
金玄白笑道:“禰不需要開口跟他提銀子的事,只要對他說:‘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就行了!”
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朱宣宣已脹紅了臉,“啐”了一口,罵道:“你胡扯些什麼?”
邵元節失聲道:“這兩句詩不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所寫的長恨歌裡面的兩句嗎?說這個做什麼?”
金玄白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兩句詩是出自唐代大詩人白居易之手,他只是記起了諸葛明當時吟了這兩句,於是羅師爺乖乖地奉上銀子。
由於見到朱宣宣一臉憤慨的數落羅師爺,於是讓他記起這段趣事,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他不知道朱宣宣的反應會如此強烈,微微一愣,望了望滿臉錯愕的兩位道長,笑道:“禰只要說完這兩句話,羅師爺就會像中了定身法一樣,然後禰開口要他拿多少銀子,他都會拿出來。”
朱宣宣一臉狐疑的問道:“有這種事?”
金玄白點頭道:“如果他問起,這兩句話是誰告訴禰的,禰就說是諸葛明講的,就沒錯了。”
朱宣宣沉吟一下,仍是一臉錯愕,邵元節則泛起了滿臉笑容,心知這兩句詩,必是羅師爺的痛腳,被6諸葛明拿住了,予以勒索,讓他不得不從。
東廠和西廠所玩的把戲,邵元節大致清楚,他只是沒料到金玄白也學會了這一套,並且還傳授給朱宣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昊天老道不明白狀況,加上對金玄白極有信心,故此絲毫不動聲色,見到朱宣宣變幻的神情,倒是讓他突然記起那明亮動人、美若天仙的楚花鈴來了。
他心想,朱宣宣明明是個年輕的漂亮女子,不知為何裝扮成這副模樣?假使換回女妝,抹上胭脂香粉,只怕也是位絕世佳麗。
冷眼看到她和金玄白那種模樣,看似無情,實則有情,也不知道其中有何蹊蹺?
室中有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昊天道長突然問道:“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