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在酒樓裡,發出九陽神功,竟會在瞬間產生高溫,讓那五個魔門的女子在中掌之後,通體焚化成灰。
那種異象產生之後,讓他一直無法釋懷,不明白為何會發生如此駭異的狀況。
此刻,當他聽到邵元節提起三昧真火,於是把酒樓中發生的事,簡短的向邵元節敘述了一遍,最後問道:“邵道長,你是道家高人,不知有沒有聽過這種情形?”
邵元節和餘斷情兩人,聽他述說此事,全都露出驚駭之色,一直到他把話說完,都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他又問了一次,邵元節才在沉吟一下後,道:“本門道書寶典上有提過此事,不過那只是煉化妖孽,至於人體瞬間化為灰燼,倒沒見過。”
他皺了下眉,又道:“多年以前,貧道偕同茅山畢真人到山東去,造訪全真派的郝真人,曾聽他提起過一件這種有人在白晝正午之際,走在大街上,突然全身發出熊熊烈火,燒成灰燼的怪事。
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邵元節道:“金侯爺,你回去問問神君老前輩,看看是不是十幾年前,他人在山東萊陽?”
金玄白搖頭道:“應該不是他老人家才對。”
邵元節道:“如果不是神君老前輩所為,那麼另有原因了。嗯!也許是當時此人內火熾烈,引發天火。”
他頓了一下,問道:“侯爺,你剛才提到的是魔門弟子,恐怕這些人是火旗令主門下的人,每個都練了什麼烈火掌、離火功,當時正在交手,她們提聚內火,正好遇到你施出九陽神功,以致內外之火齊燃,這才會發生那種怪事。”
金玄白略一沉吟,覺得他的話極為有理,點了點頭,道:“也只好這麼解釋了。”
邵元節如釋重負的吁了一口氣,道:“侯爺,除了貧道陪你去之外,你看,還要不要調動人馬?”
金玄白道:“不知道藏匿在蘇州的魔門弟子,究竟有多少,光我們兩個人去,恐怕無法全部擒下,得要多帶些人才行。”
邵元節道:“貧道這就去找勞大人,看看樓中還有多少人在留守,如果人數不夠,就只有調動衙門的差人了。”
金玄白道:“夜裡調動衙門的差人,不大妥當吧?”
邵元節正色道:“你沒聽兩位張公公說過?魔門中人銷聲匿跡多年之後,又重新出現,這回他們攀上了劉公……”
他停了下來,看了餘斷情一眼,又道:“此事已經和朝廷有關,恐怕當年妖人李子龍之事,會重新發生,不得不慎重一些。”
金玄白想想也對,魔門火旗令主下面的人員,既然和蘇州織造署的太監搭上了線,恐怕圖謀的不僅是江湖爭雄,而是要與司禮太監劉瑾勾結起來,為禍江山社稷。
如果這次不能一網打盡的話,恐怕這些人會流竄他處,到時候就難以再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他本想調動忍者前來,可是一想到梅、蘭、菊、櫻四組的多數人員尚留在太湖,而大橋平八郎和高橋五十四所率領的那兩組忍者,此時又不知落腳何處。
加上女鬼雲真傳來的訊息是要讓他在一個時辰內過去,如把留在新月園裡負責警戒的數十名忍者調來相助,恐怕會影響到新月園的安全。
所以,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吧。我跟餘斷情說幾句話,等一下在門口見。”
邵元節打了個稽首,徑自出門去找勞公秉調動人馬。
金玄白轉過身來,道:“我看你剛才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大概是忌於邵道長在旁,所以一直忍著沒說,現在他已經走了,你可以開口了吧!”
餘斷情道:“金大俠,這龍虎山的道士,不是好人,你得防他暗中算計你。”
金玄白坐了下來,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