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抱著要替武林除害的態度,以致對沈玉璞追蹤千里,導致兩敗俱傷,仍然不知悔改的四人,於是沈玉璞選擇了逃避一途。
他藉著閉關練功的理由,趁著夜色攀上十數丈的高崖,出了靈巖山。
當年,他原本對爭雄武林,打敗太清門漱石子的初衷抱著完全放棄的態度,只想找一個僻靜的所在,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常人,就此了結殘生。
誰知道因緣巧合,他卻在吳縣匆匆一瞥,見到了柳月娘,於是僱自於後,緊隨著柳月娘所乘的大船,到了常熟。
柳月娘當時住在常熟西城的柳家莊,沈玉璞獲悉她家是養蠶人家,於是首先在常熟開了家綢緞莊,經營起綢緞生意,藉著生意的往來,結識了柳月娘。
不料兩人相戀之後,柳月娘家中遭到回祿之災,以致讓她在一夕之間成為孤女,於是辦完了喪事之後不久,兩人便舉行了個簡單的儀式,就此定居下來。
可惜沈玉璞不是生意人,蟄伏不久後,又再度嚮往稱雄武林的歲月,那種平淡的生活使他越感乏味,於是才在手下管事的許世平幫助下,詐死離開了柳月娘,重新回到靈巖山石窟中。
在孤寂的歲月裡,他在練功之餘,常常思念起跟柳月娘一起生活的日子,每一個片段都讓他一再的回昧。
不過,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隨著功力的增進,突破了第一重的高原期,到達第二重時,他已將這份記憶放在心底的一角。
尤其是金玄白的出現,讓他增添了不少生活上的樂趣,使他暫時的把全部精神都放在練功和援徒之上。
可是,隨著歲月的移轉,那份思念就像一隻深藏心底的蠱蟲,又浮上了心頭,不時的咬噬著他。
思念並沒有因時空的隔絕而稍有減少,反而因想像空間的增大,使他更擔心起柳月娘來。
過往的那些甜蜜溫馨,使得一再的回味,所以他才會常常徘徊在茅屋附近的那一片柳樹林中……當金玄白出師時,他也就因這一份思念,而特別交待金玄白要找到柳月娘,希望能獲悉她的近況,希望她能安然無恙。
他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柳月娘這些年來已成為當年手下許世平的妻子,而許世平則改名為齊北嶽,僅憑著沈玉璞當年傳授的一些武功,便成為名動江南的太湖王。
滄海桑田,世事難料,人生的變化無常,豈是沈玉璞能夠想像得到的,更非苦心積慮,一心想要替“亡夫”報仇的柳月娘所能預料。
此刻,當柳月娘望著高大的金玄白,站在二丈開外擁著齊冰兒時,心裡的情緒如同海潮一般的洶湧翻騰。
她縱然聽到了柳桂花的話,仍然有些不敢置信,愕然怔立,痴痴地望著金玄白那高大的身軀,似乎成了一尊石像。
柳桂花見到她臉上忽悲忽喜,整個身軀卻僵直的呆立著,禁不住喚道:“夫人,你怎麼啦?”
柳月娘甩了下頭,問道:“把信物交給你的,就是他?”
柳桂花點頭道:“不錯,他是近日來名噪一時的神槍霸王,據說和朝廷錦衣衛關係極深。”
柳月娘呼吸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不解地問道:“他怎麼會是冰兒結識的那個人?玉龍不是說,他是聲名狼藉的淫賊嗎?又怎會跟錦衣衛有關係?”
柳桂花道:“這個……婢子就不清楚了。”
柳月娘臉色變幻了一下,道:“桂花,你把他們兩人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柳桂花道:“夫人,是不是要到樓裡去,大家坐下好好的談談?”
柳月娘點頭道:“你把鑰匙交給齊雲,讓他開門,我們進去再說話。”
柳桂花取出鑰匙,交給了駕車的齊雲,然後走了過去,道:“你們都退下吧!”
那八名大漢眼看著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