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很清楚自己弟弟脾氣的他來說,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後悔。
鮮于奢華現在生氣,非常地生氣,氣得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坐下來就開始拍碎了一張桌子。
瞪著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的下人:“給我把那個女人叫來。”
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種暴虐,聽得門口守著的奴才們心裡一陣狂跳,不知道又有哪個人要倒黴了。
“王爺,叫哪位夫人?”大著膽子,門口的守衛問了一聲。
“湘兒,把她給本王叫來,還有那一籃子花也帶著。”鮮于奢華的臉上帶著一種近似殘忍的笑意,讓那個偷眼望過來的奴才一下子就把頭縮了回去。
“是。”守衛一聲答應,飛身就跑出了鮮于奢華的寢宮。
沒用多久,凌淋淋就帶著她方才剪的那幾束花到了鮮于奢華的寢宮裡。
鮮于奢華的臉上帶著一種濃得讓人發苦的微笑,只是那笑容裡代表著什麼意思,大概沒人知道。
“很喜歡花是嗎?”鮮于奢華微笑著走上來,握著那隻提著籃子的手。
把那隻手放在他的大掌中,那手細白纖巧,一看也知道是隻沒幹過重活兒的手,所以才會保養得這麼好看,細嫩。
伸出另一隻手來,把那剛剛剪下來的花拿出一枝來,輕輕地放在手裡把玩兒著。
“很美。”鮮于奢華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可抗力,把花送到了凌淋淋的手邊,“送給你好了。”
凌淋淋面無表情,接了過來,說實話,她還真是有些怕這個王爺,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虐待狂,手裡接過了花,眼睛卻盯著鮮于奢華,不知道他又想出什麼花招兒來虐待她了。
要讓她想他送花給他,她除非是死了,也許還有可能,不然的話,她才不會那麼天真地認為,他這個魔頭會這麼好心的。
果然,下一刻,好了,她就充分地體會到了這個魔頭的好心了。
只見那鮮于奢華鬆開了那籃子,輕輕地握住了凌淋淋那隻拿花的手,握在掌中,漸漸的握緊。
看著凌淋淋那秀氣的眉毛漸漸地收緊,臉上帶著一種忍耐的表情,這才收斂了一下他那悚人的微笑。
“很好,鮮花配美人,也值得了。”
鮮于奢華的眸子裡,漸漸閃過一道虐的因子,他討厭這個女人在他的面前這樣的強硬,明明就可以哭出來,她卻偏偏地忍耐著不肯示弱一聲,讓他的心裡那怒氣無處發洩。
“備酒。”鮮于奢華狠狠地把凌淋淋甩脫,看著她跌在地上,手裡的花丟出去,那掌心處的一抹鮮紅,這才心頭平靜了一點,“過來陪本王喝酒。”
凌淋淋不吭聲地站了起來,看著自己掌心的那抹血跡,淡淡的一笑,比起他對自己的暴力,這點小傷算什麼,不過就是讓花刺刺了一下,流了一點點血而已。
站起來走到桌子邊,早有那侍侯的人,把那酒菜預備妥當擺了上來。
“站著幹什麼,過來,坐下。”鮮于奢華低吼著。
凌淋淋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事到如今,凌淋淋還訝異著什麼,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不會就此放過她的吧。
“王爺。”凌淋淋響應,一步步走向鮮于奢華,最終落坐在鮮于奢華的對面,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鮮于奢華面前的酒盞上,二話不說地直接拿過來張口就倒,辛辣的酒液入喉,讓胃部一陣灼燒,凌淋淋也不管,腦子裡只想著以前聽過-喝酒壯膽,她倒不是為了一定要壯膽,只是對著鮮于奢華的那些手段,她是真的不想在清醒的時候體會了,還是醉了的好。
“你喝多了。”鮮于奢華搶了回來,搖搖酒盞,竟然半滴不剩。在看他的眼內,原來的那份暴虐此時竟然無影無蹤了,一點也沒剩下。
抬頭,只見凌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