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奧曼斯驚恐地注視著半圓形深坑裡閃著妖異的長劍,那巨大的坑是由這柄劍產生的。白衣主教召喚出來的靈光也在他消逝的同時淡淡隱去,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
眾教廷之人難以相信眼前的是事實,他們推崇的白衣主教就這樣敗了?甚至連敵人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就敗了?
趁著教廷之人發愣的時候,黑暗議會的眾人覺得機會來了,他們斷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於是一個個都奮起反擊,平常只有一百分的力,現在都發揮出了一百二十分。頓時又是哀嚎聲一片,只是這時哀嚎的人換了一換。
喬瓦勒久久不覺疼痛的到來,於是睜開眼睛,只是眼前的一幕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怎麼情勢一下子就顛倒了過來?還有那道擊向自己的光柱呢?那名白衣主教呢?
種種疑問都在一個人登場後迎刃而解了,那個人便是剛剛從東方返回的冷冰焰,我們的主角。
好長時間沒有他的出場了,也許他有些憤憤不平,於是乎,一來就是個一鳴驚人。而那白衣主教明顯就十分冤枉地死在了他的華麗出場中。
冷冰焰不管眾人迷惑、震驚的眼神,跳下深坑,將插入地裡的紫劍拔了出來。“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吧,繼續,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我是路過的。”
鬼還能繼續下去,誰能忽略冰焰的存在?就以他剛才震驚所有人的登場,能將他當作不存在的才是真正的白痴。
在冷冰焰到來後,現場的形勢一下子倒向了黑暗議會一方。教廷眾人,除去白衣主教,也就幾個神聖騎士還能撐撐場面,至於那些銀甲戰士,現在看來不過是些空有信仰,缺乏能力的烏合之眾罷了。
而蘭奧曼斯則被冰焰看住了,在冰焰的眼神下,他甚至連動的勇氣都沒有。其實他不知道,這一切完全是因為冰焰故意放出自己的威壓造成的。
蘭奧曼斯心裡糾結,怎麼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脫離軌跡了?現場一面倒的屠殺完全違背了他讓教廷眾人精化的初衷。取精華去糟粕,現在弄得兩樣盡失,如何不讓他糾結。
冷冰焰邪邪地看了一眼,蘭奧曼斯總覺得這樣的眼神中多著些什麼,只不過他看不透。冰焰走到兩個半獸狼人面前,看著兩個孩子驚恐過後尤帶慌張的臉,笑了笑,拍拍他們的腦袋。其實冰焰和他們差不多大,這樣的動作足夠不倫不類,只是現在大家都沒有覺得不妥,力量決定了一切。
沒過多久,教廷的力量被剷除得差不多了,在場之中僅僅留下蘭奧曼斯還存活著。
喬瓦勒一臉興奮地來到冷冰焰的面前,半跪於地,恭敬地道:“多謝女……多謝少爺相救。”本想稱呼女神,但在說出口的時候及時改正了。雖然冰焰沒有做出什麼實際性的舉動,但正是由於他的出現,殺了一名白衣主教,鎮住了一名紅衣主教,才使得黑暗議會的勢力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取勝。
“沒什麼,只是碰巧路過罷了。”冷冰焰擺了擺手,正如他所說的,自己只是路過的。
就在這時,遠方飛來幾道黑影,近了才發現,原來是雷伏諾氏族負責人為首的血族,看來他們是得到了訊息,這才從血族會議中緊急趕過來的。
眾血族共有七八十人,來至冰焰身前變身深深的一鞠躬,為首的雷伏諾氏族負責人道:“雷伏諾帶人來晚了,還請少爺恕罪。”
冷冰焰搖了搖頭:“這並不是你們的過錯,現在一切都還好,就不必這樣多禮了。”接著轉身對孑然一身的蘭奧曼斯道:“你也走吧,我們不為難你。”
蘭奧曼斯將信將疑,眼睛盯著冰焰看了好久,他知道眼前的小孩不是平常人,就連血族也對他畢恭畢敬,這些足以說明他的非凡。而身為階下囚(他沒有退路)的自己早就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這時候突然聽到對方要放自己離開,這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