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對不起,我們畢竟錯過了。”
徐明身子一震,神情為之恍惚。竟是錯過了嗎?如果當初不是抱著逗弄她的心態,或許今日便不是這樣的結局。
沐非塵含意不明地睇了唐滿月一眼。錯過了嗎?這話值得深思啊。
白寶珠興奮的扯了扯丈夫的衣袖,終於惹得上官聰一瞥,她附在丈夫耳邊小聲說:“哎呀,原來大師兄的地位也不是那麼牢靠嘛。”
上官聰抿緊了唇,還是沒吭聲。
“月兒,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徐明露出痛苦的神情。
唐滿月伸手要掀紅蓋頭,卻被一隻大手壓住,只能繼續隔著紅蓋頭說道:“明哥,我不恨你了,真的,可是我也不可能嫁給你,畢竟發生過的事,我不可能當它沒發生。”她記得那日的情形,也記得自己的誓言,永遠。
“一著棋錯,滿盤皆輸,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徐明身子一個踉蹌,身子搖搖欲墜。
她沉默了下去。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月兒……噗——”一口血自徐明口中噴出,濺落青石板上,點點殷紅剌目。
唐滿月心頭一驚,就待掀紅蓋頭觀看,卻不意被身邊的人攬進懷中。
“這蓋頭今日是要讓我掀的。”
“他怎麼了?”
“這麼關心他?”沐非塵的口氣再也難掩酸意。
“成親的大喜日子沒人喜歡出狀況的。”唐滿月語氣焦急起來。她一點也不希望日後回想起出嫁光景時會捶胸頓足。
她的話提醒了沐非塵。對呀,盡顱著奚落徐明,卻不想萬一他就這樣翹辮子,多不吉利呀,滿月也不會原諒他的。
“徐兄,在下這裡有藥,你先吃一顆安安神好了。”
哎呀呀,沐大少嘴臉變化之快,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哦。
“明哥,身體要緊。”
徐明看著沐非塵掌中的那粒藥,又望了眼他懷中的那抹紅色身影,遲疑片刻終於拿了過去,吞下。
“吉時要到了,新郎新娘快進喜堂。”喜娘在旁催促。
眾人不約而同瞪了她一眼。這種關鍵時刻還管什麼吉時!
唐滿月伸手拉拉沐非塵的衣襟,他馬上低頭附耳過去。
想不到沐大少也是妻奴一名。眾人目光不覺掃向冷若冰霜的上官聰,再掃過一臉戲謔的丰神玉。還缺一個人,嘖嘖,怪了,那個最愛湊熱鬧的溫學爾怎麼會錯過這種場合?
就見沐非塵一臉聆聽妻訓的受敦樣,點了點頭,然後面帶微笑地朝著被氣到吐血的情敵道:“滿月說了,如果徐兄這麼不喜歡今天這個黃道吉日的話,她可以跟我再另擇佳期。”
“另擇佳期?”徐明重複一遍,一瞼愴然,“月兒,回不去了是不是?”
唐滿月沉默。
沐非塵淺笑,“人總是要朝前看的,以前的事總歸是過眼煙雲,徐兄不如看開些。”
這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表率啊,很符合沐大少一貫的形象。
“你閉嘴。”
哦哦哦,新婦發怒了,沐大少你準備接招吧。眾人期待著。
“明哥,回去你應該待的地方吧,江湖風霜不適合你。”
“你呢,難道你就適應?”
“我只知道侯門深宅不適合我。”
沉默。
風徐徐吹過,樹葉沙沙而響,原本該喧鬧嘈雜的喜堂卻鴉雀無聲。
“我只想再看你一眼。”
“非塵。”
沐非塵不是很情願的哼了聲,然後揭開了紅蓋頭。
妻奴啊妻奴,百分之百純的!
看著眼前熟悉的圓潤臉寵,徐明欣慰的笑了。她沒事了,又是他記憶中那個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