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死與本公子何干,本公子又為什麼要救?這世上每天生老病死的人那麼多,本公子個個都要救的話,豈不早晚得把自己給累死。”
“哼,你學醫既不為救人,那你學來何用。”
“難道你不知道比起醫術,本公子的毒術更好麼?”宓妃挑了挑眉,耐性即將用完。
既然這女人不小心主動撞上來,若不在她的身上收些利息回來,宓妃心裡這口氣實在難消得很。
“衛少莊主可考慮清楚了。”
“無情公子非要她的性命不可嗎?”
宓妃抿唇,語氣涼薄,“那要看在少莊主的心裡,究竟是父親重要還是妹妹重要了。”
“大哥,你不可以那麼對我。”衛凝蕊想走,但衛盛和衛木卻一左一右攔住了她,“你們兩個賤奴還不給本小姐滾開。”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衛聖澤眯起雙眼,雄渾的內力直逼衛凝蕊而去,嚇得她連連後退數步,廳中桌椅都發出陣陣摩擦之聲。
“大。大哥你…”恨恨的咬了牙,衛凝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尋求脫身之路。
“她的確是對無情公子出言不遜了,在下定會好好教訓她,可否留下她的性命。”要說衛凝蕊的生死,衛聖澤是一點兒都不關心的,他在意的只是他的父親而已。
對這個異母妹妹,他實在很難關心在意得起來,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刻是消停的,甚至一次又一次為神兵山莊惹了不少的麻煩。
“本公子沒有習慣把說過的話重複第二遍,你聽清楚了,要麼殺了她,要麼帶著她滾蛋。”
身為相府千金的宓妃,一直都不敢釋放自己身上的殺氣與煞氣,她怕嚇到自己的爹孃和兄長,但她現在是無情公子,那就完全沒有必要收斂了。
迎面而去的殺氣直襲衛聖澤的面門,後者心下大驚,而宓妃素手揮過的地方,桌椅應聲而裂,碎了一地。
“等等,你都還沒有替我爹診斷過病情,怎麼就能肯定自己治得好我爹,要是你沒有那樣的本事,難不成現在殺了我,你還能賠我一條命麼?”緊急關頭,衛凝蕊以退為進,暫時解除了自己的危機。
剛才她的感覺沒有錯,大哥衛聖澤的確對她動了殺機,還有這個看似沒有武功的無情公子,他是分分鐘都能掐死她的。
“唔,你這麼說還挺有道理的,衛少莊主先將病人帶來,本公子就先看看唄!”話落,宓妃沒了要搭理人的心思,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小二很有眼力勁兒的上了一壺茶,三盤點心。
宓妃給了他二兩銀子當作小費,隨後就旁若無人的品起茶,吃起點心來。
“衛木,去將莊主抬過來。”
“是,少莊主。”
約莫一刻鐘之後,衛聖澤的父親由四個黑衣護衛抬進了醉香樓,最後安置在衛聖澤與宓妃的中間。
“無情公子……”
抬手打斷衛聖澤的話,宓妃目光落到擔架上的神兵山莊衛承恩的身上,只見他面色紅潤,就似睡著了一樣,呼吸均勻輕盈,感覺著正常卻又透著一股無力虛弱之感。
銀白色的藍鮫筋絲自宓妃腕間飛出,直接繞上衛承恩的手腕,宓妃凝神靜氣開始診脈,整個大廳裡靜得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五年前昏睡至今都還未腦癱成為活死人,看來你這個做兒子的為他付出的的確不少。”收回藍鮫筋絲,宓妃眸光先是落到衛聖澤的身上,再掃過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逃跑的衛凝蕊身上。
這兩人即便就是同父異母,長相差別也忒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