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聯絡……
陳曉琳回憶著德雷克說的話,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終於後知後覺的突然失笑。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比在那座林中小屋更加“暗地”的地方了吧。
回到家裡,關上大門的那一刻,陳曉琳像是一下子卸下了身體的所有防備和重擔,整個人都變得笨重起來,她垂著腦袋,猶如行屍走肉的回到臥室,隨後撲倒在床上。
儘管她才不久經歷過一場將近一天時間的昏迷,但自從調查鄭宇背後死因開始,一股無名的壓力就如影隨形,與日俱增,睡眠帶來的不只是需求和安慰,更是一種本能的逃避。
前方是未知的深淵,你不知道深淵中有什麼,但你知道走向深淵後,死亡都將不是自己的結局。
所以,渺小的人類,切忌凝視深淵。
思維混沌,昏昏沉沉,陳曉琳閉上了沉重的眼睛,當然,睡著的時候她也不忘死死的抓緊了被編成手環的稻草。
……
王子婧的審訊過程異常艱難,在轉運過程中她的思維與行為就漸漸產生了古怪的變化,逐漸喪失思考能力,慢慢口齒不清,到最後幾乎直接變成了兩眼失智的白痴。
她的大腦已經發生了難以想象的“生理性病變”,從現代醫學上來說,正是這樣的大腦病變才導致了她的性格與精神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這隻能解釋一部分她不正常的原因,她的那些異常知識卻是毫無來由,不知從何而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的異變,玄密組的催眠手無法透過正常的手段將其催眠,使對方進入催眠狀態都花費了他們不少功夫。
萬幸的是,在王子婧完全喪失理智與本能之前,玄密組還是審問出了一些關鍵資訊。
這次的異常事件果然涉及了不止一個異常組織,而這些異常組織都與一個人相勾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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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眾人還沒能等到王子婧說出那人的身份,王子婧就已經因為大腦的病變徹底失智失控,整個人捲曲的倒在地上,就連身體都開始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畸變。
曾經一個高挑靦腆、前途無量的花季女大學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身體不受控制的瘋狂畸變扭曲,四肢與軀幹部位迅速旋鈕著,最終只剩下一個乾癟猙獰的頭顱,頭部以下的部分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血肉甚至是骨頭都是變形的。
王子婧的死令人感到心情複雜,王子婧是受到了精神腐蝕的影響,並非出於個人意願才最終變成了一個瘋子,但她也確實差點炸死了成百上千的無辜路人,她的行為讓人恐懼和憤怒。
悲傷的同情和死有餘辜的快感,兩種矛盾心情縈繞在每個在場人的心頭間。
鬱憐雲沒有讓這種情緒發酵太久,她看向身旁的李多金,“目前能知道的是,鄭宇、王奎山和王子婧父女他們這些祭人的知識和信念可以繼承和共享,王子婧共享了她父親的部分記憶,知道曾有一個身穿晚禮服的女人出現過,引導了她父親步入金馬山。只可惜,那個女人究竟什麼模樣,又是什麼身份,我們卻不能得知了。”
在眾人沉浸在沉重的氛圍時,李多金卻沒說話,他默然向一牆之隔的扭曲屍體伸出了手,虛空一握。
見此情景,鬱憐雲忽然心頭狂跳,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她雖不知道李多金做了什麼,但她確信對方一定是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頓時警惕的對所有人大喊:“所有人捂住耳朵趴下,面朝地板,在我出聲之前,保持姿態,不要理會所有事情!”
對鬱憐雲的話,在場玄密組成員莫敢不從,這並不只是出於鬱憐雲身居高位,話語權大,更是因為鬱憐雲如今的稱號“惡兆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