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憐雲自是忍不住悲慟,但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她身上消解不去的冰寒告訴她,她記憶中發生過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她提醒母親不要靠近那具無名女屍,要把屍體燒掉……不,不要進樓,最好把整個驗屍所都燒掉!
當時的鬱憐雲也感覺自己瘋了,但她知道這才是最理智的瘋狂之舉。
一提及那女屍,母親的臉色就變得古怪難看,她欲言又止,最終卻還是沒追問那天發生的事情,只是跟鬱憐雲說,女屍已經轉送走了,讓她不要擔心,隨後又躲閃著眼睛說,她的父親在她昏迷期間就已經完成火化了,等她出院後,一起為他送葬。
聽到女屍被送走,還有父親遺體倉促火化的訊息,鬱憐雲一點兒都沒感到高興,她反而為此感到驚怒。
怎麼可以這樣草率的火化了父親?
還有她也不該被送走,不該被轉移出去的,必須燒掉!
毀掉她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那具女屍將會是人類的噩夢!
鬱憐雲當時瘋狂的模樣讓她的母親都感到了畏懼,一時遠離了病床,不敢言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趕來的醫生護士聯手摁在病床上,然後在一支鎮靜劑的安撫下,再次沉沉睡去……
十天以後,鬱憐雲出院了,但鬱憐雲知道自己並沒有走出那天的陰影,死亡的烏雲仍舊懸在頭頂,冰冷的陰霾還在一點點的吞噬她的身體,啃食她的理智。
為了活下去,也為了自己慘死的父親,出院後的鬱憐雲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明知放棄抵抗那不可力敵的未知,享受自己短暫的餘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她還是追查起了那具無名女屍。
可惜,對於無名女屍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她所承受的寒冰之痛與日加劇,勢單力薄的她,調查進度幾乎不見寸進。
她唯數不多查到的是,無名女屍的死亡特徵符合一種當地失傳的陰配儀式,而無名女屍在出事之後是被執法者以外的神秘勢力轉移走了。
鬱憐雲也是在憑藉自己家在執法者中有限的名氣和功績,才勉強從執法三隊的隊長那裡打聽到了,那轉移走女屍的神秘勢力名叫“玄密組”,是專門處理這類事件的組織,除此以外,整個舊年市執法者分部的人就真的不願也不能再繼續透露任何事情了。
而後,鬱憐雲想繼續尋找“玄密組”的下落,但她發現這就和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沒有方向。
也正是在繼續調查“玄密組”下落時,鬱憐雲才從網路上得知了梨臺市永湖鎮一家奇怪小店的奇聞異事,有人說這裡存在真的驅魔法器,“病入膏肓”的她已無法透過正常途徑治癒身體,從而抱著一線希望找到了這裡。
聽完鬱憐雲的故事,林凌默默喝了口茶,他既沒有表現出同情,也似乎沒有作出任何思考的模樣,他就像一名理性的聽眾,只是單純去傾聽故事,至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代入到故事的任何一個角色之中。
“老闆,你能幫我嗎?”鬱憐雲抱著一絲希冀,“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我感覺我已經活不過三天了,很快也要步入父親的後塵。”
林凌想了想,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他只是起身走向一個貨架,然後從那貨架上的一個櫃子裡取出了一封錄影帶。
看到林凌的舉動,鬱憐雲心跳加速,心間波瀾起伏,她感覺希望就在林凌手中的那件東西里。
林凌微笑著將錄影帶遞給鬱憐雲,說道:“這個你帶回去看吧。”
“看?”鬱憐雲有些不解,拿著那捲樸實無華的錄影帶,她打量了一下錄影帶的外觀,純黑色的,沒有任何包裝,也看不到任何商標和刻字。
可不知為何,鬱憐雲卻覺得那錄影帶裡有另一股寒意在潛伏著,入手時,她的手臂都在發毛,這種輕微的異常也讓鬱憐雲相信,這錄影帶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