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憐雲的驚疑如同事實般被眾人認可,好似一聲驚雷震顫了所有人的理智。
人們很難想象,一個人到底要經過怎樣的改造才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轉變成狂派的插翅害獸,嗜血狡詐,刀槍不入,聲似幽冥,帶給人強烈的絕望與瘋狂。
但眾人剛才不知鬱憐雲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就這樣將一隻擁有鋼鐵之軀的夜魔硬生生平分成了兩半,這一幕帶來的視覺震撼把眾人心底裡對怪物的恐懼都衝澹了不少。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之際,一聲穿透空間琴音倏然響起,那是一種人類已知樂器都不可能發出的音色,它就像是獵人的號角,狼群的咆孝,將那群環繞埋伏在別墅四周的夜魔驚嚇得像群無力的小鹿,驚慌失措的迅速逃離,駛向天邊的月亮,直至身形無法再用肉眼捕捉,消失無蹤。
聽到那一聲琴聲的眾人只覺渾身的神經都被琴弓撥弄了,那聲音不止從外面,還從體內散發出來,帶給人一種驚悚又莫名安心的矛盾感受。
不同於他人,聽到提親聲的鬱憐雲卻是長舒了口氣,她環視四周,最終朝西南窗外的黑色大樓樓頂上的陰暗優雅身影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那身影像是接收到了鬱憐雲的感謝,優雅的微微躬身,悄然退去,他修長的金屬雙爪在月光下反射出的光芒在鬱憐雲眼前一閃而逝。
“遲則生變,快走。”鬱憐雲催促眾人趕緊離開,內心微微有些不甘的掃了眼別墅內的滿地狼藉。
果然,要對付那些玩意兒,還是不得不用上禁忌武器嗎。
可以的話,誰都不想動用那些流傳下來的危險性巨大,還存在極高自殺風險的禁忌之物。
轟轟轟……
大雨傾盆,彷彿天空都在呼應著魔都調查員們的心情,聲聲震雷間彷彿隱藏著剛才那些黑色“蝙蝠”的尖嘯,它們似乎並沒有走遠,至少它們還在每個人的心裡窺視著它們。
鬱憐雲深切懷疑夜魔除了擁有極強蠱惑人心、調動情緒的能力,它或許還具備散播著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的能力,讓僅是看過它們一眼的人就再也難以忘記它們醜陋畸變的身影,腦海甚至在慢慢補全那些夢魔般的細節,令人持續崩潰。
雨聲、雷聲、大風聲,組成了索命的樂章,加重了人們內心的負擔。
“鬱隊,我們抓捕麗花集團主事人的行動失敗了,接下來該做什麼?”有人打破了沉默,想用轉移話題的方式迴避心間漸漸深邃的恐懼。
鬱憐雲:“所有人歸隊,接下來由我一人去調查足矣。”
“可是……”眾人聽到鬱憐雲的話後,皆是一驚。
他們剛想要出言阻止鬱憐雲的想法,鬱憐雲就沉聲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那群傢伙的目標是我,準確來說,重點針對物件是我,我大概能猜到理由。
今夜的行動,事態發展遠遠超出了意料,我們今晚已經損失了好幾名珍貴的隊友,不能再有人因為我錯誤的決策出事了。而且,接下來的行動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為了探究真相,接下來我還打算持續使用我的能力,能力的負面影響將會持續引來異常事物的襲擊,由我一人深入龍潭虎穴,總比帶著大家一起送死更好。”
眾玄秘探沉默下來,內心都生不出一絲埋怨和不甘,鬱憐雲已經把話說得很委婉了,她接下來要單獨行動,因為帶著大家她反而不方便行動,大家是她的累贅。
……
“你又向尊者索要東西了?”面如冠玉、身強體健的李多金坐在車上,詭異的看了眼一旁駕駛位上的陳曉琳,他沒靠著椅背,似乎被迫吃下的太歲肉功效有限,亦或者是他的傷勢過重,背後的傷口仍舊尚未癒合,火辣辣的疼。
陳曉琳撇嘴道:“什麼叫索要?我可是付了錢的。”
“害,對你來說是交易,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