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入一國首腦的辦公室可不是什麼好行為。”柳凡沒有抬頭,依舊審閱著手上的檔案。
“我們乾的行為能稱為好的也不多。”遊工倒掛在天花板上,頭向前翹看著下面的柳凡。
“說吧,來這兒想幹嘛。”柳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與遊工對視。
“解散北部王國。”遊工說得十分輕巧,沒有一絲波折。
柳凡聽著心裡卻是一咯噔。急忙四處張望想尋找什麼。
“你理解錯了。”遊工說,“只是名義上的解散。”
柳凡依舊沒有緩過勁來,只是問:“為什麼?”
“教會馬上要用兵了。”遊工回答。
“所以是把北部王國當作緩衝?”柳凡還是有點不明所以。
“不,教會會直接以國家為單位降罰。所以我們直接解散國家,神罰就不會落下了。等打完仗我們再重組回去…不,重組都不需要,只需要你現在公告一下王國解散,打完仗公告一下王國成立就可以了。”遊工全盤托出。
“我還是不太明白。”柳凡無法理解遊工說的這些東西,什麼叫國家單位降罰,什麼什麼的。
“神罰你知道吧?”遊工只能慢慢嘗試解釋。
“不清楚,你能重新念一下這個詞語嗎?‘新華’?”柳凡還是表現得一無所知。
“就是神罰,比如說饑荒,沒有來由的饑荒。”遊工依然耐心地解釋。
“飢…方?那是什麼?額…等等…”柳凡總感覺什麼話卡在嘴邊。
遊工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把這份檔案簽了,其他的我來處理。”
遊工掏出了一份解散北部王國的公告,讓柳凡在上面簽字。柳凡雖然感覺迷迷糊糊的,但直覺指使他簽下了這份公告。
希望能趕得上。遊工心想。接下來,遊工又輾轉其他王國要求它們的統治者發出同樣的公告。
現在理論上四大王國都全部原地解散了,只留下了一堆聖陽的自治領。四大王國再不存在。但僅僅是名義上的不存在,私下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遊工要的就只是名義上的不存在。
咵!咔!
雨伴隨著雷聲而下,越來越大,隱隱有瀑布之勢。河流源頭也突然衝出高壓水柱。這便是神罰——洪災。
雨在天空中自由落下,形成了一個水球向著地面砸去。說是球也不恰當,畢竟這形狀著實奇怪。或分離,或聚攏。
人們被晴空霹靂所吸引,望向天空,便看見了這絕望的一幕。如同在湖底仰望天空。甚至能感覺到耳朵外有東西在向耳朵內擠,不自覺地張嘴平衡。
那水團還在往下掉,並且越來越大,越來越看不見邊際。水團正在憑空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