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湮滅了術洛卡怎麼都會和之前的術洛卡有些傳承吧?”刻鉑斯問。
“所有的法術都是傳承,每個法術追根溯源歷史都長得離譜。”遊工答。“我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刻鉑斯,你們可以先聊著。”遊工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結界。
“讓我猜猜…心靈法術的問題?”白麗斯搶先說話。
“嗯。”刻鉑斯點了點頭。
白麗斯又說到:“第一次被人入侵心靈覺得很不可思議?一般心靈法師都是很有傲骨的。”
“對,而且我看你…不太是像非常熟練使用心靈法術的樣子,但是卻能入侵成功。”刻鉑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禁殿內的結界會保護皇族成員,也不是保護皇族成員,準確地說是保護受詛咒的成員,詛咒越深保護力度就越大。”白麗斯平靜地說。
“那你身上的詛咒?”
“是的,我是嫡系,女皇,受到的詛咒也是最深的。”白麗斯平靜地回答到,將左手的袖子挽起。那裡沒有手臂,只有一團幽藍色的法術力連線著手掌與肩膀,“我的身軀已經開始法術力化了,過不了幾年就該壽終正寢了,這是每一代發特斯爾女皇的宿命…”白麗斯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該有人被宿命束縛。”刻鉑斯說。
“可這就是現實。”白麗斯把袖子又拉了回去。
沉默了許久。
“這段時間你就留在術洛卡好好準備吧,皇宮那邊我來安排。”白麗斯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刻鉑斯望著背影發呆。
“聊完了嗎?刻鉑斯,該幹活了。”遊工拍了拍刻鉑斯的肩膀。
“啊,好。”
“刻鉑斯,我對你的幻境療法比較感興趣,所以今天我們來研究它。並且複製,你能同意嗎?”遊工問到。
刻鉑斯充滿幹勁:“嗯,能救助更多的人就行。”
“很遺憾,只有值得被救和付得起費用的才會被救助,我們研究的方法也是專門用來克服這一類人會產生的疾病的。”遊工潑了一盆冷水,“術洛卡就是這樣,只幹有利可圖的事。其實每一種治療方法都是無數先祖們的血堆起來的。人只有痛得受不了了才會想逃離讓他痛的東西。這項‘生物機能’真是有趣。”
刻鉑斯的幹勁並沒有被澆滅:“能幫到他們也好,我們開始吧。我需要做什麼?”
“帶上監測儀器,然後開展治療就行了,我們走吧。”遊工走在前面帶路。
刻鉑斯看到的是一個非常憂鬱的少女,面容姣好,穿著藍白色的華服,帶著絲縷白手套,鞋子是白亮麵皮質的。藍色帽子,裝飾物很多,將臉遮住。
遊工並沒有向刻鉑斯解釋太多,刻鉑斯也很識趣地沒有去問。刻鉑斯頭上戴好監測儀器,身上又貼了幾個監測貼片後就開始了幻境治療。
很順利地進入了幻境,與絕谷河下那些貧瘠的幻境不同,這個幻境非常豐富多彩,山清水秀,鳥語花香,重巒疊嶂…除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黑色物體,看起來黏糊糊的,一鼓一鼓地,還在往外滲著噁心的粘液。
刻鉑斯當即喚出劍砍了過去,徑直劈作兩半,可那兩半並未如刻鉑斯預期般消失,而是像煮沸了一樣劇烈地沸騰起來,撲騰了幾下又合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刻鉑斯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