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也是,留下一兩個,其他的都放了吧。大人為何關了他們,又在這裡看?”
王硯面無表情地道:“他們可能都不是真兇,但檢視他們在牢裡的言行,或許會發現蛛絲馬跡。這案子或許不是一般的兇殺案。”
孔郎中心裡不免有些不以為然,這個案子橫看豎看,都像是個平常的仇殺案,他還是湊趣地問王硯:“那麼大人有沒有觀察到什麼?”
王硯不做聲,牢房中,一個書生低聲道:“……依我看,馬廉是被鬼當作替身了吧,他不是抽中了那間試房?……考試的頭一天晚上,空考房裡有哭聲,你們聽了沒有?……”
有兩三個書生打了個哆嗦,默默點頭。
另一個書生哼道:“不會是你們癔症了吧,我什麼都沒聽到。要說我們可疑,那封若棋豈不更可疑?他與馬廉的恩怨非同一般,又做過那種營生……”
王硯立刻讓捕頭去查一查說話的這個人還有他口中封若棋的底細,捕頭匆匆離去。
又一個書生道:“也是,馬廉抽中的那個試房,曾經吊死過人,找替身的也應該是吊死鬼才對,但是馬廉是淹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這章交待的瑣事比較多,可能不夠懸疑……
祝各位大人新的一週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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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王硯翻開卷宗,細細思量馬廉這一案。
馬廉,時年二十五歲,蜀郡人士,無父母親族,泊居京城已有五年,參加會試之前,用東湖居士之名寫戲本為生,頗有些名氣。
馬廉死在自家的浴桶裡,是淹死的,身上還有多處刀傷,仵作驗看傷口,斷定馬廉是先被砍傷,再被兇手按進浴桶淹死。足見此人與他有深仇大恨。
馬廉善鑽營逢迎,結交了不少人,也為了名利擠兌過不少人。目前關在刑部大牢裡的六人,都是與馬廉有仇,又在那個晚上可能行兇的人。
疑犯之一張屏,西川郡南池縣人,二十一歲,今年正月到京城。馬廉曾公開斥責他品行不端,恥於和他同為讀書人。黃大仙一案,張屏寫的那個本子原本是要掛東湖居士的名字,後來命案鬧出來,這件事也傳揚開了,馬廉唯恐別人說他的本子多是找人代寫,就到處說張屏冒名頂替。這次會試,馬廉的卷子壓過了張屏的卷子,成為了中選的最後一個人,但尚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張屏知道這件事。
案發的時候,張屏說他在家裡睡覺。王硯審問他,為什麼兩次命案,你都是疑犯,都在家裡睡覺?
張屏答道,因為兩次命案都在夜裡發生,學生一直睡得早。
王硯在張屏的供詞捲上揮筆畫了個圈兒,放到一旁。
疑犯之二高揚貴,江南郡蘇安縣人,三十二歲,居京城六年。多替馬廉代寫戲本,獲得酬金,馬廉取九成,只分他一成,高揚貴不忿,曾在酒醉後砸過馬廉家大門。
高揚貴說,案發那夜,他娘子腹痛,他一直幫娘子揉肚子,家裡唯一的一個丫鬟可以作證。但經刑部查明,其實那夜高揚貴並沒有在家,到了五更才回家,在巷口還被野狗咬了一口,小腿上有個新鮮的牙印兒。
高揚貴一直支吾不肯說他到底去了哪裡,就被刑部抓進了大牢。
王硯看那高揚貴,面色暗黃,精神萎靡,束髮的帶簪,腳上的鞋襪,都是新的,獄卒從他身上搜到一個同心結,衣衫上還有一股婦人的脂粉與頭油的味道。十有八九,高楊貴有個相好,恐怕是大戶人家的妻妾,他不敢說實話。
王硯在高揚貴一卷上批了個否,丟進簍中。
疑犯三韓維卷,江南郡高郵縣人士,二十四歲,二月剛到京城,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