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巨大骷髏,怎麼看怎麼像是一衝到人間的惡魔。
那邊履癸終於自臣子們潮水一樣冒出的馬屁中回過神來,他笑吟吟的跳下戰車,走到夏頡身邊笑道:“夏頡地候,你的治所城池就在附近罷?本王今日來了,正好來看看我大夏打下來的這片領土的模樣。”
朝履癸用力的點了點頭,夏頡笑道:“這裡是大王的領地,大王要看,自然是好的。只是。。。”
夏頡無奈的指了指天空,履癸頓時會意,他笑道:“無妨,安邑城的護城巫陣被天雷轟成粉碎,王宮的巫陣都被打壞了八成,我自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他若有所指的說道:“伊楓丹露城略微破敗,也是無奈何的事情。夏頡你的中部領,還是挺妥當的,不像東部領、北部領、南部領,怎麼這幾個領地,每天都有什麼國王、大公、貴族的造反,然後被抄家滅族呢?”
夏頡笑了笑,沒吱聲。一旁的相柳翵、申公酈、防風炑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那三個領地的總督都是他們家的子弟,為了收斂民間的錢財,自然是各種極端手段都使了出來。三人陰沉著臉蛋思忖道:“莫非是大王知曉我們得到的好處太多,卻沒有給大王進獻一份?”
相柳翵更是想到:“也許,我們做得過火了一點?阿柔搜刮來的財物,我們只給王宮繳納了不到一成,難道大王知曉我們到底颳走了多少財寶?可是,他孃的。。。”相柳翵氣極敗壞的朝後面領了大隊人馬剛剛趕到這裡的相柳柔瞪了一眼:“申公家、防風家這次可以給王宮多輸送一些財寶,總之也不是他們家的本錢!可是,阿柔這不爭氣的混帳東西,他輸了一百萬車錢物啊!一百萬車!這個窟窿,要怎麼補啊?”
看到天空的異變,帶了大軍就興沖沖的朝神屍墜落的地方趕來,但是速度卻慢了許多,剛剛趕到現場的相柳柔,正要向早先趕到的族中長輩詢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猛不丁看到相柳翵陰狠陰森的邪惡目光狠狠的掃了自己一眼,頓時寒毛‘唰’一下全豎了起來!
相柳柔差點沒被相柳翵那一瞪給嚇死,他驚恐的縮到了相柳蚺的身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隊人馬滾滾前行,夏頡帶著蠻軍作為先鋒,一路速度極快的趕回了伊楓丹露。
這時的伊楓丹露,房屋倒塌了七成以上,就算是沒有倒塌的房屋,也大多數被天雷劈掉了大半的屋簷、屋頂。就算最為幸運的沒被天雷劈中的房屋,也被那猩紅色的雨水打成了篩子。城內的百姓死傷慘重,超過四成的居民死亡,僥倖活下的百姓,也都個個遍體鱗傷,如今正在那廢墟中掙扎呻吟,拼命的呼喊著向人求救。
因為城堡堅固,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的白露大公如喪考妣的,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市中心的廢墟里,欲哭無淚的發出‘哇哇’的慘叫聲。那叫聲好似巴山老猿在夜間的嚎叫,一股子悲涼絕望的氣息,散發出了老遠,老遠。
頭髮蓬亂,衣衫破破爛爛的白露大公聽到了大隊人馬行近的動靜,呆滯的扭過頭朝夏頡他們看了過來。他那死魚一樣慘白的眼珠裡突然迸出了幾道精光,他手忙腳亂的朝夏頡撲了過來,大聲的嚎叫道:“總督閣下,求您救救我的百姓罷!”
離開夏頡還有十幾丈遠,白露大公猛的被一根倒塌下來的煙囪絆倒,好似一顆皮球般,‘骨碌碌’的滾到了夏頡的面前。白露大公猛的抱住了夏頡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嚎著,鼻涕眼淚全抹在了夏頡的褲子上。他‘嗚嗚’的嚎叫著,拼命的叫嚷著要夏頡派人救治城內的百姓,以及趕緊組織人去各地的城鎮,尤其是下面的小村落裡救治人。
白露大公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聽說過這樣恐怖的天災,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在這樣的天災下,白露公國,甚至是整個中部領的百姓,死傷絕對是無比慘重的。若是沒有人及時的救援,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