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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角鹿、一頭劍齒虎、一頭齒牛被洗剝得乾乾淨淨,被架在火堆上慢慢的旋轉,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看起來清清秀秀的少女正在那裡忙碌著,不斷的把各種奇香撲鼻的粉末和海鹽蘸水後塗抹在那幾頭烤肉上。
刑天大風端坐在夏頡身側丈許開外的地方,身邊已經坐下了兩名少女,摩拳擦掌的大聲叫嚷道:“來,開啟酒甕,兄弟們好好的喝一杯,不要喝醉了鬧事就是啊。”身邊少女身上幽香撲鼻,這傢伙勉強還記得自己似乎是夏頡少老闆的身份,於是他對著暴風大咧咧的一揮手,大聲喝道:“有什麼事情就直接找篪虎兄弟談罷,他才是這次商隊出來的主管,我只管看風景,其他的卻是一應不理會的。”
好一個只管看風景,刑天大風眼角餘光所至,那峰巒突出處,已經看得他鼻血都差點噴了出來。一路上憋了太久,這身邊的兩名少女卻又穿得太少,大塊大塊淡銅色的肌膚暴露了出來,和安邑城那些把渾身裹得結結實實的女人比起來,這兩少女就彷佛兩塊火炭,燒得刑天大風渾身大汗淋漓,恨不得當場就把衣服給扒光了才叫快活。
暴風雖然不是個東西,卻也有他獨特的地方在,那就是和普通蠻人完全不同的奸猾甚至是奸詐的本能。根本不用刑天大風吩咐,他早就看出了夏頡他們這一行人中以夏頡為首,以旒歆為尊,以刑天大風等人為輔,以白所受的寵愛為最,以穆圖等一行黃毛藍眼的粗壯漢子最不被當回事情。奈何他看出這些,也是一路上同行了千多里地才看清楚的,若是早知了這些,他哪裡又會去冒失的觸犯旒歆?
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來,暴風端著一角酒首先奉給了夏頡:“篪虎兄弟,前面發生的事情,我們就這麼算了罷。都是山嶺的兄弟,都有同一個祖宗,有什麼是說不開的呢?來,請喝了這杯酒。雖然不如你們帶來的大夏美酒,卻也是我們這裡的珍藏佳釀呢。”話音剛落,一條白光閃過,白已經劈手搶過了這一角酒,‘嘎嘎’怪笑著把那酒喝了個涓滴不勝。
‘哈’的一聲,白吐出了一口酒氣,猛的揮起一巴掌推開了一條扛著一頭開剝了的豬走進來的漢子,身體一縱,已經叼著那頭豬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享受去了,卻看得暴風是一陣的發呆。這頭貔貅的靈性如此強大,卻果然是已經修成了精怪了。在一些小的山嶺部落中,修成精怪的貔貅,可是被當作山神祭拜的呵。“見鬼,我怎麼會傻到來調戲這支商隊裡面的女人?他們的實力也太強甚了一點。”
偷偷的瞥了一眼趴在夏頡和旒歆背後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果子的墨麒麟,暴風更是打了個寒顫,有點摸不清夏頡他們的來路,卻是更對夏頡他們的實力有了信心。再從身邊的親信手上接過兩角酒,分別奉給了夏頡和旒歆,暴風恭恭敬敬的說道:“請,請滿飲一角。”
夏頡朝著旒歆舉起了角杯,旒歆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片黑色濃霧籠罩住了她的面孔,這才解下了紗巾,隨意的抿了一口那角杯中的谷酒,卻嫌那酒的味道太劣,皺了下眉頭,隨手就把角杯遞給了夏頡。夏頡卻是不在乎,把那濃度極高的兩角酒喝得乾乾淨淨,這才哈了一口酒氣讚道:“好有勁的酒,嘿,怕是這釀酒的穀物來得不容易罷?”
暴風哈哈大笑,小心的坐在了夏頡的另外一側,和旒歆保持了兩丈開外的距離,這才回答夏頡:“篪虎兄弟說得沒錯,這釀酒的穀物,每次都是去打劫大夏的屬國才能弄到些許的。一些拿來舂米了蒸了吃個新鮮,一些就拿來釀酒,每年搶到的穀物不多,釀的酒卻也少。就算釀了出來,味道卻也不如大夏的。”
幾甕車隊上的老酒被隨行的軍士抬了進來,夏頡招手示意了一下,就有一翁酒被放在了他們面前。一掌拍開了封泥,著那暴風的心腹屬下在旁邊小心伺候著了,夏頡接過一角酒遞給了暴風:“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