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在空中發出了嚇人的破空聲。一名臉上有一道巨大刀疤,兇狠的黑厴軍厲聲喝道:“讓開,都給我讓開!呔,敢攔在刑天軍候的馬前,不要命了麼?”一名身體肥胖,彷佛富商一流的中年男子躲避不及,被那黑厴軍狠狠一鞭抽打在身上,一道可怕的血痕從他臉上直接拖到了小腹,鮮血汩汩的流淌了下來。
那富商慘叫,渾身肥肉哆嗦著,連滾帶爬的躲到了路邊,驚恐的看著面色陰沉的刑天大風等人。夏侯隱隱的聽到了刑天鞶不屑的冷哼聲:“平民,有幾個銅錢,也敢如此放蕩?”
夏侯暗自點頭,看來,正如四年前和夷狼人一戰中,自己摔下懸崖後所想到的一樣,這個世界的等級制度已經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擁有巫力的巫,對於這些沒有巫力的平民,就彷佛前世印度的上等種姓對下等種姓的成員一樣,生殺予奪,不當作一回事情。
而且,等級制度在這個世界,其嚴酷的程度可能遠超前世自己所知。因為這個世界,巫的力量,是平民所無法抗拒的。夏侯自忖自己一人就可以輕鬆殺死整個西坊的平民,何況是刑天大風他們這樣的高手?絕對的力量帶來絕對的優越感,草菅人命這種事情,看樣子也不算什麼了。看看那富商模樣的人,渾身上下珠光寶氣,但是被一名普通的黑厴軍打成了重傷,他眼裡居然只有慶幸。
刑天大風看著前方倉惶讓開道路的男男女女,輕輕的點頭,不怎麼當回事的說道:“篪虎兄弟,你看看,西坊越來越鬆懈了,就算是兄弟們找樂子的地方,總也要管得緊一點不是?看來,過幾天得讓家裡幾個長輩,去向大王好好的告治司一狀,給他相柳家也找點麻煩。”夏侯趁機問道:“刑天大哥,到底‘咱們’刑天家和相柳家有什麼恩怨?”抓著一點因頭就大做文章,這恩怨可不淺啊。
刑天大風滿意的看了夏侯一眼,對他那個‘咱們’很是高興。輕輕的摸了一下好奇的東張西望的白,刑天大風笑道:“我刑天家族長,刑天厄,我們兄弟的曾祖父,是大夏朝輔、弼、相、丞四公之軍輔公,專掌大夏王都直屬六令十八司五十四尉大軍。”
刑天鰲龍冷冷的說道:“那相柳家的族長相柳翵,是輔、弼、相、丞四公之政弼公,專掌大夏一應官員升遷、王朝政務之事。”
刑天鞶也好奇的撫摸了一下白身上冰冷光滑的鱗片,有點惱火:“可那政弼公的手,卻伸得長了一點,居然把相柳老六給安插勁了我曾祖所轄的王都令治司,專事安邑日常警戒、夜間巡邏安治之事,這不是搶了我家的軍權麼?”刑天大風冷冷的笑道:“所以,有事沒事,我們刑天家的兄弟,總要給他們相柳家的娃娃找點事。而相柳老六在城門口為難你的事情,也就是因為你是來找我刑天大風的,他才故意發難。”
談笑間,一行人已經到了一棟用極其罕見的粉紅色大理石所搭建的巨大建築前。這看起來不過是一棟門樓的樣子,卻有七層的高度,大門寬有將近十丈,十三層打磨得粉紅潤膩的臺階上站著十幾名身穿長裙,渾身上下除了臉蛋和手掌,一絲面板都沒有露出來,容貌端莊秀麗有如大家閨秀的少女。
刑天鞶怪笑了一聲:“黑冥森的點子越來越古怪了。上次站在這裡的全是一絲不掛的妞兒,這回來,怎麼打扮得有如大王宮裡的宮女?”
刑天大風也是連連皺眉:“的確魯莽了些,若是被宮裡的人看到,他黑冥森怕不是又要被打得屁股開花?不過,大家都來找樂,嘿,這打扮倒是有點滋味。”他狠狠的盯了一眼一名少女那高聳的胸脯,嘿嘿笑道:“穿得越多越好,到時候撕扯起來才有味道。篪虎兄弟,看上了誰說一聲,這裡的老闆黑冥森是我們總角之交,關係好得沒話說。”
夏侯默然,良久才說道:“我,看看再說。”他的玄武真解以童身修煉,速度是常人的百倍以上,自然不肯為了一些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