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
林君澈剛邁步走到清風苑的迴廊下, 對著身旁的李全沉聲問道,“夫人今晚可用了晚膳?”
李全心裡一咯噔,不知怎麼來回答自家主子這話,可是一想自家主子最討厭撒謊的人,今天下午院中的場景他也不是沒瞧見,他只能如實稟報道,“回主子,夫人興許是胃口不怎麼好,今晚並未食用任何食物。從今天下午到現在連茶水都未喝上一口。”
林君澈聽到李全這話,他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哦,是嗎?”
李全跟在後面,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他正準備為自家夫人說上一兩句好話,就瞧見前面那抹玄色的身影 早已走遠,向著廂房而去。
此時的江清晚坐在床榻邊。她的雙手早已被林君澈玄鐵鏈拴住。
自從今天下午林君澈把她抱入廂房,她說要與他和離。這男人就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了一條玄鐵鏈,把她的雙手給牢牢的拴住了。
也不準玉兒與小七她們與她來相見。
她輕輕站起身, 正要向窗邊走去,卻被手上的鏈子給套住了。 她看了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玄鐵鏈,心裡酸澀不已。
抬眸,從半開的窗戶看到院子裡那稀稀落落的雨滴。她輕輕的閉眼,腦海裡不禁回憶起從雲城遇見林君澈與他一路來到京都城林相府,以至於後來兩人種種羈絆再到成親。
良久,她緩緩睜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悽楚的苦笑來。
莫名恍然,原來這一切如夢一般,夢醒,一切都讓人心裡苦楚不已。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她不該來招惹他的。更不該踏入林相府這座牢籠。
她現在後悔了。
若是早知今日,她情願他們從未遇見,也從未相知,相愛。
一行清淚從她眼角緩緩滑落。就如那院外的雨滴那般,看著讓人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林君澈剛踏進裡間,就瞧見這讓人心疼的一幕。
此時的小娘子看著那般的無力與悽楚。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心痛。
此時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他也不願意這般的囚禁於她,可是小娘子今天下午卻同他說要與自己和離。
他 怎麼可能同意她的提議?他絕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他接過身旁一個小丫鬟手裡的燕窩銀耳羹,邁步走到女子身前, 把人牽到床榻邊坐好,用勺子舀起一小勺瓷碗裡的銀耳羹,在唇邊吹了吹,又用唇輕輕試了試溫度,感覺不那般的燙了,才送到小娘子的唇邊。
聲音儘量放緩些許道,“娘子,這會兒想必也該餓了,吃點兒東西。這可是我專門讓小廚房做的你最喜愛的燕窩銀耳羹。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哪知他的話剛落,就瞧見小娘子 一個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
江清晚怒道,“林君澈,你給我滾,從此以後我不想看到你。”
屋內的李全與丫鬟都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此時的男人手指緊緊地箍住手中的瓷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那精緻的瓷器捏碎。原本瓷碗中那清甜羹湯在他周身的低氣壓下,也幾乎失了香味兒,悄然消散在空氣中不敢作聲。他那雙 深邃的鳳眸也被怒意所裹挾,幾欲掙脫而出。
好,好得很還從未有人敢的甩他的耳光。
更沒有令他想到的是,小娘子竟然為了她那表哥,這般的憤怒對他動手。
難道林慕塵在小娘子心目中就那般的重要?更甚至於勝過他這個夫君?
:()軟軟嬌妻,相爺輕點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