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不是他體質強壯的驚人,當場就已經被棺材擠壓成肉泥了。我說:“那些襲擊者一定看見了墜機的情形,他們恐怕會朝這兒趕過來。”
雪公子忽然惱怒起來,大聲說:“協會里有叛徒,他們將我的行動告訴了教會的人!”
我說:“不,王子殿下,那不是教會的人。”
他眼中閃現出一絲迷惑,問:“不是聖殿騎士們?除了他們還會。。。。。啊~~沒錯!是黑色驕陽!”
我點點頭,回答:“他們一直想要報復你,所以在暗中收買了飛行器的機長。我們忙於算計法王廳的人,卻不知。。。。”
他咬牙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罪該萬死的傭兵。”
我說:“他們並不知道咱們此行的目的,但知道我們行進的路線,機長將情報洩露給了這些傭兵。在本國國內,他們沒有行動許可權,因此安排在俄狄浦科特山脈之下動手,這兒是多國交界之處,他們在北歐有很大的行動自由。”
他苦笑了幾聲,說:“他們還有多久能到?”
我說:“如果在下估算的沒錯,至少還需要三十分鐘,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他們駕駛著翻山獸,只要找到飛行器的殘片,見到飛行器的煙霧,就能輕易找到我們。我們必須先行轉移,莫要與敵人正面交鋒。”
雪公子突然怒吼了一聲,他說:“不!這些傭兵必須死!我可不會給他們嘲笑我的機會。我就在這兒等待他們,讓他們一個個死在我手上。”
他這話可不太現實,因為他的傷勢可沒那麼快痊癒,也許兩個小時之內,他的魔血會讓他行動自如,但只有一個小時的話。。。。。。
我切開手腕,遞到他嘴邊,說:“王子殿下,請飲用在下的血。”
他望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說:“我需要很多血,也許將近你體內血液的三分之一,那是致命的量。這可不是普通的**,我體內的野獸會狂暴的大快朵頤,而我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對它實在無能為力,我無法約束它,甚至有可能將你的血液吸乾。”
我笑道:“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這麼一說,我情緒激動起來,頓時雙眼冒光,表情如狼似虎。雪公子瞪了我一眼,同情心頃刻蕩然無存,用力咬上我手腕血脈,我發出一聲忘情的低吟,表情陶醉,飄飄欲仙。
薩佛林急忙說:“面具哥哥,你可千萬別真被吸乾了,這個王子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我的表面意識開始模糊,就像當時輕蟬大人吸我鮮血時那樣。但我對此早有防備,大腦產生了另外一個監控的意識,以便隨時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擺脫他尖牙的掌握。
與此同時,我能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緒,我似乎潛入了他心靈的海洋,能夠體會他的喜怒哀樂,面對他體內暴虐的那頭野獸。那個可怕的血之靈魂呀,它正在一點點佔據雪公子的軀體,催促他將眼前的獵物吸成乾屍,雪公子死死抗拒著**,但變得越來越力不從心。
我的意識輕聲對他說:“犧牲他吧,這毫無價值的瘋子。他不過是一個屍鬼,一個微不足道的累贅罷了。”
這是深層意識的對話,他不會知道發生的一切,但這個念頭會從他的腦海中浮現,考驗他的良知和本能。
雪公子開始急劇顫抖起來,他的自尊開始膨脹,他似乎根本不屑考慮這樣的事情。他的意志漸漸凝聚起來,將野獸的欲·望徹底平息,他緩緩鬆開嘴,朝後仰頭,透徹如清泉的眼睛流露出滿意的情緒。
他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對我說:“你鮮血的味道沒我想象中那麼糟糕,面具先生,謝謝你為我所作的一切。”
我回過神來,估算他吸的血量,正好三分之一左右,這讓我有些頭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