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禮。
“嗯。啊?噢。不,好…好。”
西里斯挑眉。所以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毒觸手是一種多刺的綠色植物,它活動的藤蔓手張牙舞爪般一直想抓住它身邊的活物,稍微霧濛濛的溫室瀰漫不易被他人察覺的氣息。我戴上龍皮手套之後嘗試拿起毒觸手的一隻藤蔓觀察,毒觸手感應到外來生物的侵犯,其他的藤蔓試圖把我的手掰開。這讓我不得不掙脫干擾我觀察的其他藤蔓。
在我好不容易拔開像巨烏賊觸手一樣粘膩的藤蔓的時候,我的脖頸面板突然感受到撫摸,是細微且癢癢的,是試探的……
微熱的指尖輕輕地滑過柔軟的面板,將披散的金髮撩到纖薄的背上,等這隻手做完這一舉動之後。無論是我還是這隻手的主人西里斯,都微怔地望向對方。毫無徵兆,我們的耳朵都染上了粉紅。
我下意識瞥開眼,將龍皮手套摘下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微側著身正對西里斯,手指在桌子的邊緣無措地摩挲著。“你、你來觀察毒觸手吧。”
西里斯點了點頭,輕鬆地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他自然地戴上剛放在桌子上的龍皮手套,當我微張唇瓣想說那雙手套是我的,他把記錄表遞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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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微微彎下腰,少見的認真地觀察植物。他頗有韻味的灰黑調眼睛看著毒觸手,在說毒觸手細節的時候他的嘴角是一直上揚的,或許是腦海裡回想女孩愣住的可愛模樣。傾灑進溫室的溫暖陽光與溫室裡的柔霧交融,以一種朦朧的水彩細細描繪西里斯的側臉,從他野生的眉宇,慢放輕眨的睫毛,一眼望進去就陷入灰黑調神秘海洋的眼睛。還有,與生俱來的傲然典雅。
他的聲音在我的耳畔模糊得像上世紀老舊的留聲機,我手中的筆輕輕地與羊皮紙發出曼妙的青春樂意,彷彿在這一刻,我是一位欣賞並且描繪西里斯的畫師,西里斯是我唯一且獨特的繪畫物件。
“……維斯?”西里斯用手敲了敲正在盯著他神遊的我的額頭,“你記下我說的情況了嗎?還是說你在介意我剛才魯莽的動作?”他一邊慢條斯理地褪下龍皮手套,那雙灰黑調眼睛真摯地看著我。“你想聽我道歉嗎?那麼——”
“抱歉。”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記錄表的板子,心臟砰砰的跳動讓我有些難以緩過來,喉間啞啞出聲:“啊…?為什麼。”在我問出來的時候,大腦嗡嗡的懵懵懂懂。
十分鐘後的我有一瞬的衝動想要快速揪住這十分鐘內失神的我,狠狠地搖醒。
這是什麼笨蛋問題……!
“我是說道歉,要知道,你從來不會這麼……”我抿起嘴唇。
西里斯懶懶地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後腰靠在桌子邊緣。他聽到我的話一瞬間啞然失笑,他又說了句抱歉,然後用手背貼在我的額頭上。“嗯——不算燙,不過你的臉頰挺紅的。”
我有些生氣地拍掉西里斯的手,“什麼!”我捂住臉頰,“哪裡有…我沒看到就不算。”
西里斯挑起眉毛髮出意味深長的嗯聲,還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好吧,我接受這個理論,維斯小姐向來都說的是真理。”
我踢了一下西里斯的皮鞋,他倒不像詹姆斯一下就跳腳生氣,而是像寵溺小孩的幼稚行為一樣,任由我的皮鞋蹭過他的皮鞋。
“剛才是想幫你攏好頭髮,所以就這樣做了。”
就這樣做了。他倒是說的很輕鬆……
西里斯攤牌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嗯。就是不由自主的,我也沒反應過來。或許我被詹姆斯偷餵了迷情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如果是詹姆斯給你喂迷情劑,你現在就抱住他不放了。”
“難以否認你的觀點。”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