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結。
細雨不能阻擋燃燒著的引線,隨著引線的火焰消失,一個響雷在半空中炸響,彷彿為了比試一般,營門口的火藥包也發出了巨響,震得腳下的土地顫動,圓木製成的營門化為齏粉。
“以曲為單位,自由攻擊!”看到營門洞開,太史慈大喝一聲,率領親衛第一個殺入大營。
雨越下越急,遮掩了視線,也限制了士卒的行動。不得不說,太史慈的這番操作,冒險的成分不是一般的大。
弓弩在雨水中已經失去了攻擊性,殺入大營計程車卒只能使用長槍、短刀攻擊,當然,震天雷的威力並沒與因為雨水失去作用。
每一曲計程車卒五百人左右,倒有二百人身上只攜帶了震天雷,其他三百人以盾牌、武器將他們護衛在中央,這二百人只負責點燃震天雷後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扔去。
武器的不對稱,讓幽州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公孫續鐵青著臉站在大營的高處,看著己方計程車兵在一個接一個的響聲中連續倒地不起。雨水打在臉上,公孫續身體抖動不停,發自內心的驚恐、憤怒,卻又找不到應對的辦法,難道只能看著無數的袍澤葬身此地?
“少主,”關靖披著蓑衣,也是一樣的顫抖著,“撤吧,否則全軍崩潰。”
“父親付我以重任,”公孫續低聲喃喃說道:“就此離去,有何面目立足世間?”
“此非戰之罪也。”關靖耐心開導道:“保全有生力量才是重中之重。易侯那兒,某自會詳細分說。”
“撤吧。”公孫續說出撤退的命令,身體一軟,就要倒下,旁邊的親兵急忙扶住。
“鳴金,從後寨撤出。”關靖只好代替公孫續下命令,“令鄒丹領兵斷後。”
傳令兵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幽州軍忙不迭的奔向後寨。鄒丹率領三千人擋住了敵軍的去路。
太史慈回顧左右,見己方士兵折損有限,心中大喜,指著鄒丹方向喝道:“殺過去。”
戰爭到了這地步,鄒丹自分必死無疑。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了報答易侯的知遇之恩,今夜,某就戰死在這片黃土地上,死的重如泰山。
此刻,幽州軍的大營中處處火光,雨水澆不滅已經成勢的大火,也澆不滅鄒丹心中的戰火。
鄒丹的心願在太史慈喝令扔出第一波震天雷時就已達成,殘餘計程車卒看到主將慘死,早已嚇破了膽,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請降。
留下一曲人馬收服降兵,太史慈欲擴大戰果,帶人朝著營寨後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