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令張飛率軍守鉅鹿,而他將駐兵於城外,與張飛形成犄角之勢。
然而,接下來的訊息,卻令劉備大為震驚。
張飛並沒有按照他的旨意往鉅鹿,而是退至了勃海郡的治所南皮,從此逗留在那裡,以就食為名就此按兵不動。
如今嚴冬將去,一旦春暖花開,顏良將極有可能結束休兵,繼續向漢國北部進攻。
劉備急於在顏良未發兵前,構建他的鉅鹿防線,而張飛所部遲遲的不來,卻令劉備的計劃受到了嚴重的遲滯。
急切之下,劉備只得派謁者往南皮。再三的催促張飛率軍前來會師。
未久後,謁者卻回報,車騎將軍因是勃海東部為楚國海軍所襲。不得已之下只得率部前去征討,故無法前來鉅鹿會合。
再到後來,劉備的謁者往南皮時,張飛便以種種理由避而不見,劉備的聖旨便無法再傳達到張飛那裡。
張飛的這般異常舉動,使劉備意識到,張飛很可能是因關羽之事。對自己心生了不滿,故而才不肯前來鉅鹿馳援。
劉備心中惱火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次次的派謁者繼續往勃海,試圖說服張飛。
鄴城。
冬雪已去,鄴城的上空,難得升起了驕陽。
諸處冰封的城牆正在解凍。那些一度被諸葛亮所拋棄的鄴城百姓們。終於可可開始陸續的迴歸家鄉。
皇宮中,顏良召集諸文武,已經開始商議著下一步的北進戰略。
“據斥候回報,那張飛近日退往了南皮,並沒有往鉅鹿與劉備會合,而是開往勃海以東,前去進攻我們騷擾漢國沿海的淩統所部去了,爾等對此有何看法。”顏良環視眾文武。高聲問道。
龐統捋須笑道:“依臣之見,張飛這多半是因為劉備射殺關羽。寒了其心,故張飛忌憚之下,才決定避往勃海。”
顏良微微點頭,龐統所言,深合他所思。
“劉備失去了張飛這一路兵馬,等於是斷了一臂,恐怕他眼下只能指望司馬懿這一路兵馬,臣以為,陛下不妨派人往晉陽,去說降了司馬懿,倘若此人肯以幷州歸降於陛下,則劉備左膀右臂皆斷,離敗亡將指日可待。”
法正向顏良,獻上了一道計策。
“說降司馬懿……”顏良喃喃自語,心中若有所思。
司馬懿這個人,確是一個很識時務之人,若不然,曾經的歷史中,他也不會出仕為曹操效力。
而這個人,同樣又是一個極可怕的人,一個擁有著超強的忍耐力,以及顛覆力的人。
這種人,顏良不知便罷,既然知道,就絕不會將他留下來作為自己大楚帝國的隱患。
不過,隱患歸降,若能成功的說降他,然後再借口殺掉,也未嘗不可。
念及於此,顏良便有了主意,遂應了法正所請,派伊籍出使河東,前去說降那司馬懿。
伊籍當天便出往,往鄴城以西,穿越太行山,經由上黨郡,前往了晉陽。
司馬懿奉命鎮守幷州,自他出鎮幷州以來,他花了一年的時間,精心佈局,基本已將幷州諸處要害,換作了是他司馬氏的心腹。
因幷州地勢險要,且並非漢國富庶權心區域,故而楚軍對幷州的進攻,一直都不猛烈,只有張遼的一支偏師,對幷州佯攻,以牽制司馬懿的兵力。
故此,司馬懿坐鎮晉陽後,在軍事壓力不大的情況下,大力擴散新軍,經過一年的時間,將幷州軍團的數量,擴增至了三萬左右。
而當年顏良滅南匈奴五部,尚有不少零星的部眾,並未聚集於汾陽一帶,司馬懿至晉陽後,便以為部族報仇為名,收攏了許多匈奴騎兵。
經過一年的經營,司馬懿的這支幷州軍團,已頗具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