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敵道,荊州水軍一定會輕視他的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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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心打造的這些艨衝快船,船身雖小,但速度卻奇快,而且外面蒙以牛皮,足以抵擋任何強弓硬弩的打擊。
這一支敢死艨衝隊,正是甘寧專為這一戰所準備。
三十餘艘艨衝艦,劈波斬浪,如一條條巨大的箭魚一般,迎著密集的箭雨飛快前行,如風一般的穿入了荊州水軍艦陣中。
甘寧親坐一艘戰艦,直向著張允的旗艦而去。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砰!
伴隨著沉悶的巨響,艨衝的前端狠狠的撞在了張允的旗艦上,強大的衝擊力下,整艘鬥艦劇烈的晃了起來,艦上計程車兵一時間竟是難以站穩。
就在艦上敵人陷入短暫慌亂的剎那間,甘寧大喝一聲,提戟躍上敵船,身先士卒的殺向那些措手不及的荊州軍。
緊接著,艨衝艦上的部眾皆棄槳換刀,跟隨著甘寧一湧而上,殺上了敵艦。
當甘寧一馬當先,搶得先機後,整個艨衝敢隊一往無前的插入到荊州水軍平鋪的陣形中,猶如一柄利刃,輕易的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順勢而過,轉眼間就將荊州艦隊從中分為兩截。
見得敵艦陣形已破,隨後的百餘艦甘寧軍迅速發力前進,大小戰艦迎著敵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們奮力的還擊,以壓制敵艦上的火力,掩護各條艨衝小艦接艦搶攻。
水寨中,興奮的呼喊聲沖天而起,三軍將士皆為己軍的形勢而激動。
文丑更是驚道:“兄長,你當真是料事神,沒想到這個甘興霸水戰竟如此了得。”
顏良心裡也暗鬆了一口氣,嘴上卻淡淡笑道:“我早說過,興霸水戰的能力,荊襄無人能敵,你我就好好的看他成此大功吧。”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聲沖天而起,助威吶喊之聲沖天雲霄。
登上敵艦的甘寧,怒發神威,兩柄鐵戟左右開弓,戟鋒過處,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鮮血飛濺,血與雨落遍全身,腥風血雨中的甘寧,如一員修羅的魔將,兇悍到至極。
上層甲板上的張允,此時已驚得臉色慘白如紙,自詡水戰過人的他,萬沒有想到,顏良那弱小的水軍,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摧垮他的艦隊。
慌亂中,張允更是驚恐的發現,一員赤膀的敵將,一路狂殺,竟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不可阻擋的殺向自己。
“快,快給本將擋住那賊將!”
張允步步往後退去,不斷的把親軍們推向前方,作他的人肉盾牌。
只是,螻蟻之輩,又焉能擋住甘寧手中的鐵戟。
但見道道寒光飛射,血雨之中,從下到上,甘寧斬開一條血路,直殺上了二層甲板。
暴喝聲中,兩柄鐵戟挾著獵獵的勁力刺出,竟將最後兩名敵卒穿膛而過,破背而出的戟鋒,更是帶出一水的肉沫。
眼眸充血的甘寧,眼中只餘下張允一人。
他手脫著滴血的鐵戟,披頭散髮,如魔鬼一般,一步步的張允逼近。
那張允驚駭已極,退無可退之下,他只可嚎叫一聲,撐起殘存的勇氣,舞刀向著甘寧殺去。
猙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
兩步之時,那鐵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動,如血色的閃電從張允身邊掠過。
接著,當張允還沒反應過來時,竟駭然的發現,自己的一隻胳膊竟然就那麼脫落了下去。
一招,斬臂。
“啊~~”
張允慘嚎一聲,滾倒在地,手捂著那噴血的斷臂,痛苦的嚎叫起來。
於甘寧來說,殺張允可謂易如反掌。
但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