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都沒有啊,興趣是自己剛才太過投入自己的內心世界了吧,所有對周遭的事物反應有些遲鈍,不知是誰說過的,有時,太過投入並不是件好事情呢,這不,正好應驗了這句古話。
此時,主動打破僵局應該是我的首選——
我笑嘻嘻的開了口,“哈哈,保憲哥哥,木犁姐姐,你們都來了這裡賞櫻乘涼啊,不過,今晚的月色真的是很適合賞櫻呢,你看,那些隨風輕曳的枝葉,還有,那從枝葉上飄零而下的櫻花多美啊。”
我話一出口,發現他們三個人同時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了我,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我,剛才我說的話有多奇怪似的,弄得我一下子手足不錯,侷促不安了起來,看來,自己的“冷笑話”一點都沒有暖場的作用,反而讓這幅原本繾綣旖旎的美麗畫卷一下子冷了下去,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乖乖的閉上了嘴,靜靜地站著,期待有一個人能再次將僵局打破。
我不經意的抬起眼,正好撞上了保憲的視線,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咬了咬唇,無所適從。
保憲則以那雙烏黑深邃的雙眸別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並未做出任何回應,唇邊挽起一抹優雅的淺笑,聰明如保憲,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我說那番話的用意呢,轉移話題唄!
保憲展開了手中檀扇,輕輕的扇了起來,檀扇特有的馨香混合著保憲衣物上獨有的薰香味兒,在這幾近凝滯的空氣中絲絲縷縷飄散開來,他自然的轉向站在一旁的貓又,溫和道:“貓又,時間不早了,你還是送木犁小姐早些回屋去歇息吧。”
保憲的很好的打破了這凝滯的空氣,忽地,空氣又開始流通了起來,之前的不安和侷促隨著保憲的這句話,逐漸的隱去了一些。
貓又眼波一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點頭默許,轉身便領著木犁要離開此地,可是那位看似嬌弱其實卻有著一顆堅忍心思的木犁小姐表露出了並不想這麼快就離去的意願,那雙烏黑澄淨的眼眸內,忽閃著悸動的流光,難道說,她想當著保憲和貓又的面問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嗎?千萬不要啊,在這樣的情形下面,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對答如流,況且,我記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裡,有對保憲似有若無的朦朧感情在其中,如今,我已嫁,保憲已婚,在保憲的新婚妻子面前,一個做妹妹的竟然說自己曾經對哥哥的溫柔動心,還真是夠可以的,這可是在千年前的平安京呢,即使我知道這時期的人們對於這種有些亂倫的感情報以理解態度,但是我自己本身絕對無法接受的。
“聽話,早些回去休息,我晚點就會回來了。”保憲適時的說出了這句話,我看見木犁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許多,那抹在眼瞳內駐足依舊的哀怨和愁容一下子隨風散去了,看來,男人的溫柔果然是柄鋒利雙刃劍,一下子就能正中紅心,瓦解女子內心所有的不安和憂愁,尤其是像保憲這樣極具個人魅力的男子,更加會讓任何一個女性都會深陷其中的吧,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曾經的我。
木犁小姐溫順的點了點頭,羽翼般的美睫輕微的扇動了幾下,很快的她轉過了身,正欲離去,卻又像是不放心什麼似的,又回過了頭,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後,才在貓又的陪伴下離開了這裡,望著貓又和木犁小姐逐漸遠去的身影,我那顆吊在嗓子眼裡的心才回到了該去的地方。
今晚的夜空,不僅有美麗的上弦月,還有漫天繁星,清澄的夜空中,繁星和上弦月顯得異常清晰,彷彿一切都觸手可及般,夾著草木和櫻花氣息的微風,不斷的拍打在我和保憲的臉上。
“保憲哥哥。”我怯生生的叫了一句,有多久,我沒有這樣親切的稱呼眼前的這個男人為哥哥了呢?就是從上次的酒樓事件後,我就沒有像今天這般稱呼這個溫柔男子為哥哥了吧,雖然相隔並不很久,而我卻覺得像是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