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兩難罷了,黎婉正視他的眼睛,鄭重其事道,“侯爺,妾身就是見著石大人,覺得他不如表面這般耿直,指不定心思深沉著呢,還有葉蘇葉大人,妾身看著石夫人和葉夫人,總認為他們兩家是早就認識的,明日,您就要去禁衛軍任職了,妾身總覺得有事會發生。”
竟是因為這個,秦牧隱安撫著她的背,寬慰道,“不用擔心,有我在呢,石真和葉蘇掀不起什麼風浪,對了,昨日興樂侯府的老侯爺找聊了一番話,估計就是為了她那孫女和你表哥的親事,他們估計是等不及了,鬧不好親事得黃了。”
黎婉沒想到有這茬,“老侯爺怎麼找您,直接去兵部打聽不就好了?”劉晉元一直在兵部,去兵部一問就知道了啊。
“老侯爺問我平日接觸劉郎中的次數多不,順便說過幾日薛夫人會來拜訪你,你不是看劉家人不順眼麼,這個機會可以給你報仇雪恨。”
黎婉沒料到興樂侯府這麼快就打聽懷疑劉晉元了,嘴角一勾,看著秦牧隱,“侯爺會不會覺得妾身太心腸歹毒狠辣了?”薛娥性子單純,待人接物都秉著本心,加之侯府侯爺侯夫人的疼愛,對內宅的陰私可以說完全不懂,嫁給劉晉元真的不值得。
秦牧隱見她表情變了,眉擰成了一團,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額頭,“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況且,薛三小姐是個好的,被保護得太好才不明白後宅的可怕,劉郎中那人的性子,不值得你費盡心思做什麼,實話實說就足矣!”
大宅裡的夫人個個都是人精兒,黎婉話裡的真假她們懂得分辨,況且,興樂侯府的夫人狠厲果斷,哪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
早朝第一日,秦牧隱果真被彈劾了,彈劾他的人就是石真和葉蘇,皇上力挺秦牧隱將事情壓了下去,禁衛軍副統領算是個閒職,指責過失上邊有正統領擔著,手裡沒有實權,可是,等正統領退下後,他就是禁衛軍的統領,天子近臣,比內閣的閣老還要常見皇上的面,不過,統領是皇上的人,秦牧隱卻是承王身邊的人,自然彈劾他的人多。
過了兩日,黎婉收到興樂侯府的拜帖,紫蘭說薛夫人旁氏已經在二門了,黎婉瞥了眼旁邊看書看得津津有味的秦牧隱,後者站了起來,“你們好生說說話,我去書房……送走了秦牧隱,黎婉靠著門框,不一會兒,紫蘭領著旁氏來了。
“夫人快請進!”輪起備份她是旁氏的晚輩,把人迎進屋裡,吩咐紫薯泡茶,去宮裡,錦妃賞了兩罐好茶,有別於玫瑰花的味道,鼻尖充斥著若有若無的青竹味,她喜歡得緊。
旁氏坐下,見黎婉面若桃花,神采奕奕,眉宇間全是濃濃的幸福和滿足,想到侯府人丁單薄,侯爺身邊沒有侍妾,夏氏又是個不利規矩的,難怪黎婉過得這般好。
“夫人來不知所謂何事?”黎婉將茶遞給旁氏,自己拿了一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兩下,抿了一口,的確好喝。
旁氏心有保留,笑道,“昨日聽說你外祖母生病了,本想著上門探望,又擔心稀裡糊塗的上門給人留下了把柄,這才來問問你,你外祖母的身子骨怎麼樣了?”
黎婉擱下杯子,臉上浮現出一絲難過,“張大夫去看過了,已經不用喝藥了,可是人瘦了很多,張大夫建議在屋裡好生養養身子。”黎婉如實說了林氏的情況,林氏現在還在屋裡待著,要等看看情況再說。
旁氏一臉嘆息,“劉老夫人身子一直硬朗,怎麼突然就病了,這麼突然?”
黎婉也跟著唉聲嘆氣,不說話了,看在旁氏眼裡就是果真有貓膩,拉著黎婉的手,“我知道你是個性子好的,我也和你直說了,上次黎夫人的事情後我們就懷疑劉郎中的人品了,我問過永平侯府的侯夫人,她說沒有這件事,可是後來我心裡嘀咕著,娥兒性子軟,溫吞,沒主見,劉郎中要真的存了什麼心思,娥兒很好掌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