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鹿皮手套,小心翼翼地翻閱著,目光如炬,仔細地比對著每一份試卷的筆跡、行文風格,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書房裡安靜得只能聽到沙沙的翻閱聲。突然,林塵目光一凝,停在了一份試卷上。這份試卷正是馮家公子的答卷,乍看之下,字跡工整,文采斐然,並無異常。但林塵是誰,他前世在官場沉浮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此時細細觀察,發現這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刻意模仿的痕跡,與劉舉子文章中某些段落如出一轍,只是更加圓滑老練。
“果然是有人動了手腳!”林塵冷笑一聲,將兩份試卷並排放在一起,仔細比對,果然發現其中奧妙。原來,馮權貴利用自己在考場的關係,偷樑換柱,將劉舉子文章中一些精彩段落抄襲到自家公子的試卷上,然後又故意將劉舉子的文章改頭換面,造成前後風格迥異的假象,以此誣陷劉舉子作弊,從而達到讓自家公子金榜題名的目的。
“真是好手段!”林塵眼中寒光一閃,將手中的試卷扔在桌上,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深知,此事若不處理妥當,不僅會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更會動搖朝廷的根基。
與此同時,馮府內,馮權貴正悠閒地品著香茗,聽著心腹的彙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老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那劉舉子已經被扣上了作弊的罪名,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地。而少爺也順利透過了考試,不日便可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哼,一個小小的舉子,也敢和我們馮家鬥,簡直自尋死路!”馮權貴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不過,那林塵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們還得小心提防才是。”
“老爺放心,我已經派人盯緊了他,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立刻就能知道。”心腹恭敬地說道。
“很好。”馮權貴滿意地點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安,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究竟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入夜,馮府書房內,燈火通明。馮權貴正襟危坐,眉頭緊鎖,手中握著一封密信,臉色陰晴不定。信是他在宮中的眼線傳來的,只有短短一句話:“林塵有所行動,目標——馮家!”
“砰!”馮權貴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該死!他怎麼敢……”
林塵將兩份試卷小心收好,負手立於窗前,夜風吹動他的衣袂,也吹散了他眼中的冷意。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謹慎行事。沉吟片刻,他提筆寫下一封密信,放入信封,用火漆封好。
“來人。”林塵喚來心腹侍衛,“將此信連夜送往謝府,務必親手交到小姐手中。”
“是,大人!”侍衛領命而去。
次日清晨,林塵早早來到貢院,與另一位主考官吳大人會合。吳大人年近花甲,為人正直,在文壇頗有聲望,此次也是受皇上欽點,與林塵共同主持春闈。
“吳大人,早啊。”林塵拱手行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林大人也來得真早。”吳大人笑著回禮,兩人寒暄幾句,便一同進入考場。
考生們早已到齊,正襟危坐,等待考試開始。林塵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角落裡一個消瘦的身影上。那身影正是劉舉子,只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林塵心中暗歎一聲,走到劉舉子面前,語氣溫和地問道:“這位考生,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劉舉子抬起頭,看到是林大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回大人,學生無礙。”
林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好好考試,不要辜負了自己的才華。”說罷,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劉舉子望著林塵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這位年輕